爱摘书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怀 > 第135章 师豫的故事
    晏婷看了我一眼,柔柔的笑,语气也温柔,却十分气人:“咱们四个,除了你,谁不是轻轻松松?”

    我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别开眼,没有应答。

    等姜未骑回来,我便兴冲冲地上了车,跃跃欲试。

    却没想到我的车立不过三秒。每当我蹬了右脚蹬,左脚准备踩上去地时候,车子就不愿意配合了,立马往左倒。

    就这么试了五六回,回回都往左偏,连晏婷和姜未这样的好耐心也忍不住要吐槽了:“鲸鱼,你上辈子是个左撇子吧?回回往左撇?”

    “左半边是没有骨头吗?非要往左扭?”

    言喻睨着小眼睛,半天没说话。

    最后,终于放出来大招,双手抓住后座,高声道:“重来!”

    “哦哦”我调整好坐姿,准备再来一次。

    我认真地按照姜未的教法一步一步来,车子没有偏,而左脚也成功踏上去了,慢慢地,车子开始前进。

    一点一点,最后慢慢快起来。

    我高兴地叫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成功啦!”

    言喻也跟着叫:“继续蹬,往前蹬,不要停!”

    深秋里,落叶缤纷的道路上,缠绕着我爽朗的笑声和言喻的气喘吁吁声。

    哈哈哈,十一月真的好美啊!

    第一天学车尝到了甜头,我便兴冲冲地想继续学。

    可是经济史老师要求的3000字论文催命似的周五写完,还要有完整的框架和结论,不允许有一字的抄袭。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晚自习学车的打算,认真地搭框架,写论文。

    这一写不要紧,写了以后就发现了不得了的八卦。

    坐在平教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可以概览整个班里的动态,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

    所以,梅艾和那个男生头抵着头讲题的动作自然而然落在了我的眼里。

    天知道我的八卦之心引起的熊熊烈火在心里燃烧的有多旺盛,环顾一周想找靠谱的人问一下进展,却无奈八卦小天使言喻不在我身边,去了篮球场打球。

    而姜未和晏婷……,算了,广播站的活动得半夜才能敲定下来,现在根本没有时间陪我八卦,我也找不到人。

    我就这么边搭框架,边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看着那个男孩的神情,和梅艾烧红的耳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啊,快要冬天了,厚厚的毛衣已经往身上套了,也是该找个男朋友暖暖的过冬了。

    我一边想,一边哼着脑里不知道何时跑出来的歌曲:“爱神爱神在哪里,为何不见你踪影……”

    等到唱了好几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框架还是下午的那个样子,根本没有增加新的内容。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一直都在敲击桌面的手,一直颤抖的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等蒋越泽的消息。

    那条一个小时前发的,却到现在都没有等到回复的消息。

    他没看到我的消息吗?我有些着急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依旧没有新消息进来。

    哎,我看着手机,慢慢撑着头,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这样真的不行。

    我合了电脑,装进包里,看着梅艾认真听讲,那个男生偷偷笑了笑,满眼都是爱情的样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爱情的酸臭味啊,酸啊。

    提着电脑和书本,站在教学楼底下,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往左,是崇明路,是去操场的最佳道路;往右,是崇贤路,重点是24小时全天开放的重林食堂。

    我仰天叹口气,啊,算了。回宿舍吧。

    我提着电脑往回走,突然想到中午告诉她老师布置的作业,师豫都没有回。

    我拿出手机,没再犹豫,给她拨通了语音电话。

    “嘟,嘟……”就当我准备放弃,要挂断的时候,师豫接起了电话,却只是不说话。

    “喂?”我试探着出声:“你能听见吗?师豫?”

    “……能。”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晦涩得不像话,还带着想刻意忽略都忽略不到的伤感和悲痛:“怎么了。”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她说作业的事:“经济史老师要让交论文,你记得做。”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好一会:“嗯,谢谢。”

    我知道现在该挂电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如果你忙自己的事,我可以帮你搭个框架,保证高水准。”

    “……不用了,”她的声音里强抑制着悲伤,似乎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哭出来:“我来学校了。”

    嗯?来学校了,我很是诧异,来了学校,今天上课怎么没看见?

    但我并没有多说,心里脑里都开始乱,想着已经多说了一句,那再多说一句也无所谓了。

    “要出来走走吗?”我试着提议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错,适合你散心。”

    她没有先说话,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你地方,我啤酒。”

    我庆幸的舒口气:“好。”

    “三号实验楼的天台,我等你。”

    半小时后,许久没见过的女生刘海长长了些,脸色更憔悴了些,黑眼圈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神色,更是颓废得像个生无可恋的人。

    她努力想冲我笑,试了几次,却发现这个动作难以完成,无奈最后只能放弃。

    “好久不见”她把酒轻轻放在了桌上,声音也轻到几乎听不见:“啤酒放这。”

    “谢谢。”我努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打开手提袋拿了两罐出来,拉开拉环递给她一罐。

    她接过来,二话没说,就往嘴里灌。

    我看着她喝的急,下意识想劝。但看到她仰起头,眼角划出的泪珠,到口的话又生生止住。

    算了,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看来她心里很苦,又何必要拦呢?

    那一罐啤酒三下五除二就下了师豫的肚,喝完的瞬间,她便把手中的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又擦了擦嘴角,抹去眼边的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地不像话。

    下一秒,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是把压在心里不能说的苦痛,愤懑都吐出一大半,整个人才活过来一点。

    “抱歉”她的眉头依旧皱着,却舒展了不少,声音也有了些力气,却还是有气无力的:“我有点失控。”

    “这才哪到哪?”我暖心的解围,试图用自己的笑和温柔的语气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失控的时候,可是把我哥的头都砸出一个窟窿呢。”

    “是么”她很努力配合我,想要笑却还是没笑出来,说话也可以听出来明显的兴致不高:“那你可真皮。”

    我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周遭的乌青,心里止不住的不忍:“师豫,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叫你出来,是想让你轻松点,不是要勉强你的。”

    她抿了抿唇,又拿出一罐啤酒,清脆的一声响过后,就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没多久,她又把易拉罐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可这次,嘴边的酒渍和眼角的泪,她没有擦。

    我连忙拿出纸递给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没有接,只是慢慢地靠在了桌子边,双手撑着桌沿,十指白得骇人。

    我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和极力克制压抑的哭声,心疼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我其他所有的情感。

    我慢慢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受就哭出来吧。”

    她没有说话,头却埋的越来越低,搭在肩上的头发慢慢垂下,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的狼狈,和颤抖的心。

    我不知该说什么,听着她极度压抑的抽噎声,发现所有的安慰在她面前,如此苍白无力,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体温的传递来的靠谱些。

    思及此,我只好用力握住她的肩头,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她的身边不止一个人。

    我没有给她拥抱。因为在我看来,像师豫这样的女孩,她不需要拥抱,也可以汲取她想要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师豫慢慢抬起头,看着远方,满脸泪痕的她,眼睛肿得不像话,两边的碎发也粘在了一起,目光呆滞又夹裹着极度的悲伤,没一点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我慌忙拿出纸,想帮她擦眼泪。

    “我妈不行了。”师豫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把着五个字说得无比颤抖和悲痛,哭腔揪着人的心,一刻也不放。

    我准备为她擦泪的手一顿,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捏了一下。

    “病危通知书下了半年”她好似麻木了似的,语气平铺直述,整个人的眼神也涣散无光,仿佛只是在机械牵动嘴角,而不是说话:“下得,像雪一样。”

    我感觉像是吃了核桃,却卡在喉咙,难受得不像话,根本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明明前段时间,”她努力地咽了一口气,好像咽下了她所有的希望,剩下的,藏在后面半句的,好似翻涌而出的都是无边的绝望:“明明说过有清醒迹象的。”

    我忍不住捏紧瓶身,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者该怎么让这样濒临崩溃和绝望的人活过来。

    “我好怕。”短短三个字,好像废掉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从复读的时候就怕。”

    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说得话也前后难以连接起来:“那时候就怕她看不到我上大学,那时候就怕。”

    慢慢地,她呜咽起来:“我都已经做好她是植物人的准备了,只求她还在。只求她还在……”

    “我也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她所有的坏运气,把我的所有好运气都给她,只求她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