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小胡子反问道。
“王总？”
小胡子居然摇了摇头。
肖辰有点意外，甚至连他旁边的月灵也是一脸的错愕。
“难道你不是王总派来的？”肖辰追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秦瑶让我来对付你的。”小胡子说道。
“秦瑶难道不是王总的人？”肖辰皱了皱眉。
“谁说的？这是你自己猜的吧。”小胡子又发出了一种最开始袭击肖辰时候的那种“咯咯”怪笑：“你们还真是够天真的。”
“可是我见……秦瑶好像很听王总的话。”肖辰说道。
“只是一种合作关系罢了。”小胡子说道：“王总有钱，但是想要把钱转化为对幽灵世界的控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别废话了。”这时肖辰旁边的月灵已经不耐烦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和秦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好了！”
小胡子耸了耸肩：“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们会信吗？”
“你在玩儿我们是不是？”月灵已经把手电拿了出来。
小胡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如果想听假话，那我大可以编一些你高兴的话来说，但你要听实话，最好忍住你的怒火。”
月灵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她立马就打开了手电。
光束打在小胡子身上，冒出了一阵青烟，小胡子想要逃跑，但是手电光束已经死死锁住了他，就和肖辰在没有学会灵能护体前被锁住的情况一模一样。
“快让她住手！”小胡子喊了起来。
肖辰冲月灵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停了下来。
小胡子喘息了几口骂道：“你们这些家伙！看不出还挺歹毒的！”
“哼。”肖辰说道：“和当初的你来比较，差多了。”
“我说过了，秦瑶现在已经抛弃了我，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撒谎？”小胡子愤愤地说道。
“那你就乖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肖辰指着月灵说道。
“我三个月前因为偷盗被人发现，逃跑的路上死于车祸，然后就变成了幽灵。”小胡子说道：“但是我对于自己变成幽灵的过程并不清楚，我当时很虚弱，是秦瑶及时出现并且带我补充了一些我所需要的能量。”
肖辰听了之后立马和月灵还有陈梦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说这小胡子的经历听起来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啊！
“秦瑶当时能看到你？”肖辰问道。
“能，她能看到所有的幽灵。”小胡子说道。
肖辰更加吃惊了，因为自己前几次靠近秦瑶，她都明显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但是按小胡子的话来讲，秦瑶又似乎和陈梦有几分相似。
会不会只有小胡子是对秦瑶可见的？
然而小胡子幽灵并没有系统，所以更不可能存在灵仆契约的联系，而且他刚才也说自己是在刚刚成为幽灵之后就立马被秦瑶找到了，这也更不可能有让秦瑶变成小胡子幽灵灵仆的时间。
“有那种可以看到所有幽灵的人吗？”肖辰立马冲陈梦问道。
“嗯……”陈梦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后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万里龙城的书里有过这么一个特殊的角色！他不仅可以看到幽灵的形体，甚至还能洞察到他们体内的能量！”
肖辰刚想说是不是就是你这种类型的，但陈梦紧接着便补充道：“这个角色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那跟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之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看到你，只是因为我作为你的灵仆所持有的特殊能力，可是……那个角色却不受这些限制。”
肖辰点了点头，继续冲小胡子问道；“那秦瑶有说过你变成幽灵的原因吗？”
“嗯……说过一些。”小胡子说道：“但是她只肯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情况，说是只有一些特殊体质的人才有可能成为幽灵，而我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让我变成幽灵的人是谁，虽然秦瑶没有明说，但我可以肯定也和她有关。”
“会不会根本就是秦瑶自己弄的？”月灵问道。
“不会。”小胡子很干脆地说道：“秦瑶对幽灵位面的控制力有限，而且她经常会和一些我不认识的人联络，在她背后有一个更庞大的组织。”
“这个组织连你都没有见过？”月灵明显还是很不信。
小胡子有点戒备地说道：“真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最好不要再冲动了。”
月灵听了之后微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便扭头对肖辰说道：“好像也的确是这样，无论是我还是我哥哥，我们都没听过我外公的旗下员工里有秦瑶这么一号人。”
这时陈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你刚才说你是因为……偷盗死的？”
“对啊。”小胡子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说道：“我生前可是名震松江市的飞天大盗李衮，你们应该听过吧。”
肖辰发现自己居然还真的听过，早在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有这么一种传言，说有个叫李衮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目标几乎都是罕见的珍品。
月灵和陈梦虽然没吭声，但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惊讶，明显也是听过的。
“你是李衮？”肖辰说道：“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能被车撞死？”
“我也很奇怪。”李衮说道：“其实我的死，不一定是车祸，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谋杀我。”
肖辰心里冷笑了一声，心说这么个贼偷被人谋杀也是很正常的。
这时陈梦继续问道：“那个……你……能不能说说你偷的……是什么？”
“这么说吧。”李衮谈论到自己的“专业”了，神情立马得意起来：“我这个人一般的东西是不会偷的，通常都是有主顾来求我，并且一定得是特殊的物品，我才会出手。”
“所以你这个人接活儿不看佣金，看目标的价值对吗？”月灵怪声问道。
“没错。”李衮更加得意了：“否则我飞天大盗的名号岂不是被玷污……”
然而李衮话还没说完呢，月灵的手电光束就再次照了上去。
李衮在地上打了个滚，月灵这才收手。
“你……”李衮明显想破口大骂，但是月灵又晃了一下手电，他便立马收住了口：“姑奶奶，你别这样整我了行不？我都投降了。”
“所以你最好少说点废话，快告诉我们你偷的是什么东西！”月灵厉声说道。
肖辰也有点好奇，如果说李衮真的是因为偷取这最后一件物品而遭横祸，那就表明这物品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李衮把手举起来冲月灵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说道：“我先提前说好，这东西说出来你们可能会不信，但我发誓自己没有撒谎！”
“嗯，你……你说吧。”陈梦说道。
李衮做出了一副讲鬼故事的表情，神神叨叨地说道：“是一个……布娃娃！”
……
……
李衮似乎是在等肖辰三人发出惊讶的叫声或者是做出意外的表情呢，然而他们却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肖辰心里已经有些“激荡”了，这娃娃难道就是自己口袋里的那个“歌唱水晶娃娃”？
陈梦冷静的很，没有任何表情。
月灵在关键的时候其实也是城府相当深的，她现在只是紧闭双唇盯着李衮。
“你……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李衮见气氛有点奇怪，结结巴巴地问道。
“相信。”肖辰点了点头：“但是你最好说的更详细一点，这个娃娃是什么样子的？又是谁让你偷的？”
“这娃娃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就是一个公主洋娃娃的造型，脖子上有一圈水晶项链。”李衮说道。
他这个描述一出来，肖辰就能完全确认这娃娃正是自己手里的那个了！
李衮继续说道：“雇我的人是一家工厂的老板，叫升龙器材生产有限公司，专门做各类健身、户外运动器材的。”
肖辰立马看了一眼月灵，月灵也第一时间不动声色地轻轻点了点头。
线索也算是连上了！
“这个老板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让你去偷那洋娃娃？”肖辰追问道。
“老板姓方，名字我不清楚。”李衮说道：“不过这个人出手很大方，答应给我三千万现金，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让我心动的价格。至于原因……行有行规，我不会过问的，但是我会提前弄清楚这东西的价值，那方老板告诉我说这娃娃有一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当时觉得他在胡扯，但出于好奇和价钱，我还是接下了这一单。”
“起死回生？”月灵嘲讽道：“你拿到这娃娃就死了，我看这叫要你命还差不多。”
“是啊，我也是很后悔。”李衮说道：“如果不是这事儿，我现在肯定还活的好好的呢！”
“那……当时偷窃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呢？”陈梦问道。
“蓝鸟公司总部大楼。”李衮说道：“这地方在松江市很有名，你们应该知道吧？”
妈的……肖辰心说自己当然知道了，这不是刚从那里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