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肖辰点了点头。
“这娃娃当时被藏在最高层的保险箱里，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现在咱们都知道那个蓝鸟公司和幽灵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娃娃肯定也是有大问题的，只是在我变成幽灵醒来之后，娃娃却没了，我怀疑是被秦瑶拿走了。”李衮说道。
肖辰皱了皱眉，心说这娃娃是芊芊的歌声引导他得到的，所以说……这娃娃大概率其实就是被芊芊自己拿走的。
而且肖辰也的确在蓝鸟公司的总部大楼内部看到过芊芊的回忆影像，所以芊芊出现在大楼附近拿走娃娃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你后来见过那个方老板吗？”肖辰故意问道。
因为他想从李衮口中得到更多有关丁武和艾米那头的讯息，然而李衮却摇了摇头：“我成为幽灵之后，很多时候都没有自己的行动权，所以也再没去过那家器材厂了。”
“没有行动权？”肖辰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大部分的区域我是去不了的，我只有有限的几个可以自如行动的区域。”李衮说道：“我觉得你也是同样的情况吧？”
肖辰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李衮他的活动区域在哪里。
“你们学校是一块，之前跟你们发生冲突的酒吧小镇是一块，然后松江市内的蓝鸟公司总部大楼也是一块，其它就暂时没有了。”李衮说道。
“这个区域……是谁给你划分的？”陈梦在旁边问道。
“和我的少数几个技能一样，是自带的。”李衮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做幽灵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不过我相信……肖辰你应该不一样，你既然可以学习新的技能，那你的活动范围就算有限制，那也一定可以有拓展的可能性对不对？”
不得不承认，这个李衮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也难怪之前能当“飞天大盗”呢……
不过肖辰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这几个区域彼此间都是不连接的，那你是怎么跨过去的？”
“我只要跟着秦瑶行动就行。”李衮说道。
“跟着秦瑶？你是说保持在秦瑶身边，你就可以经过那些本来无法立足的区域？”
“没错。”李衮点了点头：“所以前几次针对你的行动，秦瑶也是在场的，你应该发现了吧？”
肖辰稍稍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图书馆、酒吧，秦瑶都在场，而且幽灵之家入侵的时候虽然肖辰没有看到秦瑶，但他也能肯定秦瑶必然也在附近。
这样来看的话，秦瑶和李衮之间的确是灵仆契约的关系了，难道这个小胡子天生携带的技能里，也有灵仆连接这一个技能？
可是当肖辰细问的时候，李衮却否认了，因为他甚至压根儿就不知道灵仆的意思。
不过李衮不知道，却不代表没有，肖辰暗自把这一点记在了心底。
到现在为止，他们对李衮的审问也差不多了，月灵便建议现在赶紧去找找周琪琪，查看一下周琪琪和奇哥那边对秦瑶的追踪情况。
这也正是肖辰现在急于知道的，毕竟从李衮这里已经把线索再次引到了秦瑶身上，对秦瑶的追踪已经变得迫在眉睫了。
李衮见他们要离开，便央求肖辰不要再把他关在牢房里了。
“万一你们时间久了不回来，我就完蛋了！”李衮说道。
“我觉得牢房的功能肯定比较全面，肯定有办法能让关在里面的幽灵不受到能量流失的效果。”陈梦这时提醒道：“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芊芊手记？”
肖辰点点头，立马又检查了一遍，结果还真的有新发现。
原来牢房内的电光门都是可以关闭的，只要将电光关闭，该隔间里的能量流失效果就会消失，但是被关在里面的幽灵想要靠近电门，却依然会受到电击惩罚。
“对了，另外两个幽灵你和他们交流过吗？”肖辰问道。
“交流过，他们什么都不说。”李衮无奈地说道：“但我现在和他们可不一样了！”
“行。”肖辰点了点头：“你现在继续待在牢房里，我会把电门关闭，你就负责让那两个老家伙交待清楚，如果能撬开他们的嘴，我就会考虑放了你。”
“没问题！”李衮立马答应了下来，看起来他对自己的口才还是很有信心的。
“还有一件事。”肖辰指着还在月灵身边的娃娃草说道：“这个娃娃草我是从你身上获得的，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哦……你说它啊。”李衮说道：“这东西是我当时进入蓝鸟公司总部大楼里偷那水晶娃娃时顺便带走的，说实话，它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很是意外，我当时只是看到那种子有点奇特，所以就想带走。”
“是吗？”月灵明显又不太相信了：“那你死了以后，这种子居然没被拿走？”
“对啊。”李衮急忙点了点头：“我没撒谎！这种子就在我的尸体上，但是水晶娃娃是真没了！”
“行吧。”月灵摆了摆手。
很快他们便将李衮重新关入到了牢房之内，然后便离开了幽灵之家。
出来之后，陈梦便第一时间给周琪琪打了个电话，周琪琪告诉陈梦说自己正跟奇哥在镇上的酒吧里碰头呢。
“她又去酒吧了？”挂断电话之后，月灵便说道：“这丫头也是不长记性，也不怕那黄毛再来找她？”
“有奇哥在，那黄毛不敢来的。”肖辰说道：“我现在打算过去看看，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来？”
“我……我想复习……”陈梦说道。
“行了，学霸这两天耽误的有点多，那你去学习吧，这事儿我和肖辰去办就好。”月灵立马说道。
肖辰也点了点头，事实上，他本来也就不想让陈梦去酒吧那种地方，而且他估计陈梦自己肯定也很讨厌那里。
和陈梦分别之后，肖辰便和月灵到了别墅区外的停车场，原来红姐在从别墅转移走的时候，居然把她的跑车钥匙也给了月灵。
“算是她给我的藏身费吧。”月灵笑道。
“她这么大方么……这车得好几百万吧……”肖辰咂了咂舌。
“她对那小白脸痴情的很，我能看得出来，估计为了那小白脸，红姐什么都愿意做。”月灵说道。
肖辰干笑了一声，他们很快便开车朝着酒吧的位置行了过去。
好在现在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了，街上行人不多，这种“无人驾驶”也并不会太过引入注目。
到达酒吧之后，肖辰便继续和月灵保持着灵仆连接走了进去。
当然了，除了月灵之外，其他的人依旧看不到肖辰，也听不到肖辰讲话。
另外，肖辰现在也已经掌握了灵仆连接之后，控制灵仆是否隐身的能力，他现在就可以保持让月灵看到自己、听到自己的前提下，她自己又不会隐身。
“你待会儿装作自己不在。”月灵说道：“我猜那个奇哥应该不知道你的存在。”
肖辰点了点头，不过从他对奇哥的印象来看，这个人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估摸着就算他真的现身，奇哥也不可能会像普通人一样大惊失色。
这清吧里现在正有一个驻唱歌手在唱着舒缓的曲调，周琪琪跟奇哥他们正处在靠墙叫的一处桌旁，让肖辰意外的是，苏荷居然也来了。
难怪……难怪这周琪琪能和奇哥谈这么久呢，原来她的目的是苏荷。
这下反倒是让肖辰有点放下心来了，至少周琪琪耽搁了这么久，不是在和奇哥两个人“调情”。
他奶奶的，肖辰寻思着自己对路小西的爱情如此操心，结果自己却被秦瑶“反杀”……自己这也是冤大头的命。
刚才陈梦电话里已经说过月灵要去的事情了，所以周琪琪看到月灵来，便立马起来招呼了一下。
月灵还是很没礼貌，她压根儿没回话，而只是盯着苏荷说道：“二五仔，你回来干什么？”
奇哥朝月灵看了一眼，明显是被月灵的外表吸引了，接着他便起身朝月灵伸手打算做自我介绍，然而月灵立马就冲他说道：“你闭嘴，我不想和你讲话。”
奇哥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笑了起来：“好妹子，有个性，我喜欢。”
奇哥今天还是穿的那身皮衣，说完之后，还故意把皮衣甩了一下，然后又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肖辰觉得有点好笑。
月灵根本就不去看奇哥，而是继续冲苏荷发难道：“问你话呢！”
“她再不回来的话……就要被退学了。”周琪琪拉了一把月灵说道：“你先坐下，之前我们也是闹了点误会。”
“误会？她就差把你害死了！她出卖了你，你还这么维护她？”月灵怒声说道。
月灵的声音太大，引来几个酒吧的服务员朝这里看了过来，不过奇哥一招手，那些服务员就立马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肖辰皱了皱眉，看样子奇哥在这边也有些地位。
周琪琪强拉着月灵坐在沙发上，然后奇哥又给月灵推过来一个杯子说道：“妹子，这是果啤，喝点吧。”
“你小看谁呢？”月灵说道：“给我来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