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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灵空 159.审问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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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气千重,寒雾旋飞,一声金铁相交的铮响连带一声冷哼和一声闯哼,同时自空中相接的剑气寒雾中传出!

    接着剑气收,寒雾隐,两条人影自半空中分而坠,其一坠落于杨亦菲身侧,是莫道,另一条影子坠于斜侧,是那诸葛赫!

    二人落地之后,相距是一丈四五!莫道左肩上端,衣衫已裂,印出鲜血,胸口微有起伏。

    再看诸葛赫,左手所握的奇形兵刀,拇、食、中三极精钢所铸的指头,皆被斩断,左腕及肩头,不但衣衫裂碎,鲜血滴流,并已用不得力!

    束发玄帕已碎裂了,左颊上还有道划伤,双目怒瞪,红丝满布,额头青筋暴起,神态狰狞,喘息出声!

    晓梅看在眼中,当即一声冷哼,手中剑挑出朵朵白莲,身形随一声嘹亮啸声拔起,扑向诸葛赫!

    诸葛赫明知自己内力因酒色虚耗过甚,不敌对方,但他往日所向无敌,对人生杀由心,养成了刚愎而霸扈的性子。

    如今明知不敌,仍然不退,在晓梅身形高拔后,诸葛赫怒吼出声,也高拔疾射迎上,眼看二人即将在空中相遇的刹那,晓梅突然展出骇人听闻的罕绝神功。

    晓梅整个人翻了个跟斗,空中翻身,算不得出奇,但若升高“云翻”,却是手绝奇技,这种身法,名为“冲天云鹞滚”,为轻功中最罕绝的一种。

    诸葛赫作梦也想不到,晓梅竟会这种在他只听人说过,但始终未曾目睹过路轻功身法,自是扑了个空!

    他只觉刹那前尚在对面疾射而到的人影,倏忽自空中失去了踪迹,心头不由一凛,毫不犹豫地猛将右手兵刃,脱手向身后掷去!

    兵刃出手,本是武林人的大忌,但诸葛赫这次甩脱兵刃,却是一招凭经验阅历所得的杀手!

    他不用多想,当面前突失晓梅身影时,立即知道晓梅使出一种奇特的身法,越过自己而到了自己身后。

    他全力暴然飞起迎敌,毫无后手的准备,不要说半空旋身,就算现在叫他沉身,他也办不到!

    于是他这脱手向身后甩击兵刃的一着,就是必须而历害的杀手了,他兵刃刚刚出手,突觉后脑及脊骨下达腰间,一阵奇痛。

    接着从半空中像瘫软般倒摔下来,扑死地上,他那甩出的兵刃,从晓梅身侧破空飞过,钉于三丈外一株松木干上,入木尺半,威势吓人!

    此时那名奉令看守马匹的大汉,看出不好,已飞身上马图逃,晓梅怎容有人逃回报信,以“穿波云燕”轻功追上,一剑将大汉斩落马下。

    晓梅同莫道将恶徒扫数击毙后,立即去探视印天蓝伤势,印天蓝左后半身及一条左臂,已被鲜血染红。

    晓梅首先在火堆上加些柴枝,然后从已死恶徒马鞍后取下两张毯子,劈木为架,以毯立帐,以避劲风。

    最后抱扶起印天蓝,坐于火堆旁边,替她医伤,印天蓝背转过身去,宽解衣扣,露出滑凝香肩。

    晓梅取出伤药,将印天蓝伤处涂遍,并用印天蓝的香巾,作为包扎之物,将伤处裹好,“我有办法可以让她的伤好的更快。”莫道在一旁突然说道。

    说完,莫道来到印天蓝的身后,把手搭在印天蓝的香肩上,翠绿色的木系灵气涌出,开始治疗印天蓝的伤势。

    印天蓝只觉得身体里一阵温暖,整个人也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呢喃之语,很快伤治好后,印天蓝重整衣衫。

    她经过一场搏战后,精神体力却再难支持了,因此当重整衣衫后,她显出极为疲惫的样子,亟需休息。

    不过此处虽然生着火堆,仍是难避风寒大雪,必须很快地找到个能够藏身的地方,才能安心休整。

    晓梅急在心中,仍是笑在脸上道“大妹,能支持着走吗?”印天蓝连动都不想动,可是她出生于巴彦,熟悉巴彦的天时,深知此时若不赶快找到安顿地方,入夜则危险至极,遂点点头道

    “能走,必须走。”晓梅扶她上马,好在已死恶徒所留的皮氅披风等物很多,挑过了足够夜间应用的数量,几人便即刻跃上马背,双双策马而去。

    他们仍是直往前行,印天蓝识途,不虑迷路,其实印天蓝此时内心的焦急,要胜过晓梅,因为印天蓝知道,沿途根本没有可供暂避风雪的地方。

    她强忍着伤痛,连连驱策坐骑,疾驰不停,莫道几人催马并进,因路径不熟,只有随驰前后。

    行行复行行,天色渐沉暗下来,四匹坐骑奔驰已久,也必须休息了,可是印天蓝仍然不停,急坏了晓梅。

    晓梅猛提丝缰,坐骑停下,道“大妹请停一停,我有话说。”印天蓝迎风奔驰,开不得口,点点头一紧缰绳,坐骑停下,道“有什么话?”

    晓梅剑眉一皱道“再走下去,恐怕这几匹马就脱力了!”印天蓝瞟了晓梅一眼,道“你当我不知道?”晓梅眨眨眼道“知道你又为什么?”

    印天蓝接口道“你可知道,这百里地内根本就没个躲风雨的地方?”“连个山洞都没有?”

    印天蓝哼了一声道“要有还用得着你问?”晓梅猛一摇头道“我不信,有山必有洞。”

    印天蓝冷冷地说道“这就象令人相信古人那句‘有水必有鱼’一样,天下事有时可就是怪,有的泉水溪洞中,就是没有鱼!”

    晓梅一笑道“咱们不抬扛,没有就没有,不过当真没有的话,跑死这几匹马恐怕今夜也赶不到地头,必须想个办法才是。”

    印天蓝也笑了笑道“好话,有办法我会不想?”晓梅四外盼顾了一遍,道“既然今夜根本找不到山洞以避风雪,就只好退求其次,立刻找个山环或背风的地方,支个帐篷歇息了。”

    印天蓝眼睛瞟在马鞍后皮氅和毛毯上道“这倒是个办法。”晓梅这时已看中了一个地方,道“我们到那个地方去看看。”

    印天蓝闻声注目道“好,那块山岩或可避风。”原来在右山腿处,山壁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正好可避劲风。

    四人策马而去,等到了该地,目光瞥处,不由大喜,那凹进去的壁根,竟然够深,不仅避风,更能避雪。

    这时候,一对蒙面人物,高踞在两匹“乌云盖雪”千里宝驹的华丘皮鞍上,宝驹停蹄于横七竖八惨死的尸体间!

    这地方,正是印天蓝受伤,晓梅莫道歼敌之所在,右旁那宝驹的蒙面人,双目射出了煞火,左旁的蒙面人,冷冷地哼上了一声。

    他手一挥道“你下去看看,他们伤在哪里!”右旁蒙面人,一身雪白的熊皮衣,闻言飘身下马,很仔细地一个个检查着尸体。

    尸体皆已被雪平盖着,变作僵硬,看过一遍后,白衣蒙面人对马上那一套蓝锦衣的蒙面人,恭恭敬敬地先施一礼,然后才道“师父,是剑伤!”

    蓝衣蒙面人哼了一声,道“没错了,是‘月魄追魂’干的!”白衣蒙面人应了声道“也只有他才能毁得了‘屠叟’!”

    蓝衣人又哼了声,恨恨地说道“许忠的话不错,这条路,若不是贱婢指点,任随月魄追魂有多狠,也休想找到,都是那贱婢误事!”

    白衣人低下头去,没有接话,蓝衣人话锋一顿,接着又道“咱们追!谅那贱婢和小冤家尚未走远,何况他们是有所为而来,迟早会追上他们的,那时看老夫―”

    白衣人接口道“师父您想如何发落印天蓝?”蓝衣人嘿嘿两声道“你认为该怎么发落她?”

    白衣人半求半请地说道“恳求师父交给弟子处置!”蓝衣人哦了一声道“怎么,还留着她吗?”

    白衣人道“目前还不是杀这贱婢的时候。”蓝衣人再次哦了一声道“老夫看不出来!”

    白衣人道“师父有所不知,这贱婢还保留着已死老鬼的那册奇书,和老鬼不传的奇特暗器,杀了她岂不断了线索?”

    蓝衣人想了想道“好,就饶她这一次。不过你要听明白,就算施展一切酷刑,老夫也要你尽快获得那两件东西,不能再误!”

    白衣人恭应一声道“师父放心,弟子这遭一定办好!”蓝衣人嗯了一声道“那好,咱们快追。”白衣人飞身上马,宝驹昂扬,双双飞驰而下。

    冰天雪地云空阴霾,一夜过后,几人准备继续前行,这时候身后突然奔来两匹快马,为首的人唤作崔明,崔明极为奸猾。

    而在他身边的叫做汪成,一队人很快就来到莫道几人身前,崔明冷冷一笑,道“朋友既然能深入腹地,可肯报个名姓?”

    晓梅冷冷地说道“可以,不过我名姓报出,你们就非死不可!”崔明和汪成闻言,彼此互望了一眼,没有答话。

    晓梅话声一顿,淡然一笑,又道“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晓梅虽然话语说得令人惊心,可是崔明和汪成,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

    崔明直接一催战马,朝着晓梅冲了过来,随后一刀挥出,晓梅微微一动,直接就把崔明斩于马上。

    晓梅朝着汪成逼了过去,汪成想逃,身下战马突然一惊,将他掀翻在地,汪成惊恐的说道“你就是‘月魄追魂’!”

    晓梅嗯了一声道“是不是你看着不像?告诉你,我不是他!”汪成神智早已吓酥,连连说道“是是是,不是他不是他。”

    晓梅声调一沉,道“谁说我不是他?我正是他!”汪成被晓梅给绕傻了,不知如何答话才好,呆楞难以出声。

    晓梅暗自冷笑,道“你想死还是想活?”汪成这遭答话很快,道“想活,当然想活。”晓梅冷冷地说道“想活容易,只要实答我所问的就行。”

    汪成点头,晓梅目射寒光问道“你们是怎么来的?”这话问得汪成一愣,半晌才会过意来,道“我们有马。”

    晓梅嗯了一声道“此处相距你们的大寨多远?”汪成又是一愣,道?“大寨?没有什么大寨呀!”晓梅哦了一声道“也许我问错了话,告诉我,你们都在做些什么?”

    汪成道“开矿,里面是矿区!”印天蓝怒哼了一声道“你想骗谁,这里面哪来的矿区?”汪成急忙接话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可以进去看看!”

    印天蓝冷嘿一声道。“你怕我们不进去!”晓梅似已听出端倪,道“是什么矿区,谁家的矿?”汪成不加思索就回答道“是金矿,产量很大,矿主是谁却不知道。”

    印天蓝闻言一惊,道“金矿?竟会是金矿?”汪成嗯了一声道“不错,我们已经开采有多年了?”晓梅星眸一转,道“你怎会不知道谁是矿主?”

    汪成苦笑一声道“我只是矿场护勇之一,身份不高。”晓梅抓住了问题中心,道?“你是由哪里来的?谁是介绍人?”

    汪成颇有些犹豫了,没能马上回答,晓梅一笑,道“你可以放心,不管你从前作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我一向言出守信,说不杀你就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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