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摘书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 76、与国诉情衷8
    “咖啡, 咖啡方糖,奶糖……”

    百货大楼,奚露白提着个篮子穿梭在货架间, 时不时伸手取下自己中的东西, 扔进篮子。

    没过会儿, 她的篮子就装满了。

    衡玉没阻止奚露白大肆采购的行动, 分外纵容地将个空篮子递给奚露白, 顺便伸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篮子:“姑姑, 用新的空篮子装。”

    两个篮子都装满, 奚露白发现还是有大堆东西没买齐。

    她很多年没回过华国了, 但奚露白是在杂志社工作的,时不时也会在报纸上到有关华国的消息。

    现在华国是真的贫洗, 很多东西在国外随处可见, 但是在国内却怎么都买不到。奚露白才想着多买些东西, 让衡玉能够度过最开始回国的艰难阶段。

    奚露白琢磨了下, 询问起衡玉的见。

    “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提回,吃过午餐再新来百货大楼趟, 你觉怎么样?”

    衡玉刚想回答, 余光瞥见个熟悉的阴魂不散的人影。

    ——又是温良俊。

    注到衡玉神色不对,奚露白顺着她的视线过去。

    认出温良俊后, 奚露白的脸色非常难。

    “好啊,他居然还敢纠缠你,到底是谁给他的脸。”

    不是这些天,奚露白都没遇到过温良俊,她早就好好教训下温良俊这个人了。她和她哥哥嫂子们直娇养着长大的侄,凭么被这么个渣男祸害?

    现在倒好,她没有上门教训温良俊, 温良俊倒是先凑到了她的面前。

    奚露白把将空篮子塞给衡玉,蹬着高跟鞋势汹汹上前。

    温良俊穿人模狗样,正站在货架边上,神鬼祟。

    瞧见奚露白朝他走来,温良俊下识扯出个自认完美的笑容。

    “奚姑姑。”温良俊声音温和醇厚,“我从朋友那听说衡玉过几天要动身回国,就连忙从跑了过来,想再跟你、跟衡玉聊聊。”

    “我和衡玉间有不少误会,不管怎么样,六年都做不假。我不求衡玉能够马上原谅我,但我希望衡玉和奚姑姑你们不要直接判我死刑,能够给我个好好解释的机会。”

    温良俊这番言,那叫个具有迷惑性。

    他直接暗示奚露白,那些出轨的事都是误会,六年的,难道还不能换来个解释的机会吗?

    说实在的,那天被奚衡玉撂倒揍翻,回到后,温良俊躺在床上,浑身疼了几天。但是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温良俊还是想要再努力挽回奚衡玉。他前暧昧的那个人,也就是身材不错,别的压根都比不上奚衡玉。

    无是从身材相貌,还是学识世来说,奚衡玉都是他遇到的、条件最好的人。他心底对奚衡玉也是喜欢的,前跟别人玩暧昧,只是因跟奚衡玉谈了六年恋爱,想要寻求刺激,并不是真的想要跟奚衡玉分手。

    所以今天,温良俊从朋友那打听到衡玉新住址后,再次鼓足勇过来,想要从奚露白这寻求突破口。他知道,奚衡玉这个乖乖很听奚露白的话。

    然而温良俊低估了奚露白。

    奚露白踩着高跟鞋走到温良俊面前,冷笑着与温良俊对视。

    “你的确挺会说话的,但我在杂志社熬了那么多年,见过不少比你还会说话的人。解释?不用解释。”

    温良俊立即有些沉不住:“奚姑姑,我知道衡玉对我还是有的,她现在打算离开国,肯定是被我伤透了心,才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地。我跟衡玉合好,并且组建庭,那她肯定会继续留在国了。”

    他使出杀手锏:“我想奚姑姑也不会舍衡玉回国的吧。”

    衡玉轻松提着两篮东西,刚走近两人就听到这么段话。

    系统:他……他拿的剧跟我们拿的剧,是不是不太样

    到底是谁给了温良俊这么大的脸和自信心?

    还所伤远离国,温良俊的戏演挺足的啊。

    呸!

    衡玉冷淡道:“……跟剧没关系,纯粹是温良俊太起自己。”

    她前段时间直在回国的事奔走,整个人分身乏术,连睡觉时间都不够用,更不可能给温良俊施舍么关注。

    温良俊不在她的眼前蹦哒,衡玉很可能就把这么个人忘掉了。

    但现在他冒了出来刷存在,那不让温良俊付出惨的代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在衡玉和系统念交流时,奚露白被温良俊这自视甚高的话笑了。

    奚露白天天跟衡玉待在起,还能不知道她是了么回国的?

    她回国,是要大干场的。

    与么爱爱的,都没有关系。

    国的优渥安逸生活留不住她,奚露白这个姑姑留不住她,温良俊这个渣男更不可能留住。

    “年轻人刚从学校毕业走出社会,不喜欢照镜子自己长么样,这我是理解的。但你不喜欢照镜子,还非跳出来贻笑大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奚露白的语是温和的,温和近似告诫。

    然而,谁都能听出来她话中的嘲讽——你长成这副模样,也好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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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良俊的脸色顿时青阵白阵,没想到奚露白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他被奚露白这句话直接炸懵,等回过神时,衡玉经走到他面前。

    温良俊定神去,刚想朝衡玉露出个笑容,肚子又捱了记。

    这记拳头可丝毫没有收力,温良俊被揍惨叫声,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从额头渗出。

    现在这个,百货大楼正热闹着。

    周围的客人听到他的惨叫声,纷纷扭头来。

    衡玉脸上满是无辜色。

    她先是不好思地着周围人,用英文诚恳道歉,并且解释道:“他的病好像又发作了。”

    围观群众那戏的眼神顿时变同:上去衣冠楚楚的个男人,居然了这种隐疾。

    瞧着那些围观群众全部收回关注,甚至因衡玉的话,他们担心温良俊发病时会做出么危险的举动,还下识远离了他们三人,温良俊既愤怒又恐惧。

    “你想对我做么?”他强忍着肚子的抽搐,艰难出声询问。

    衡玉礼貌微笑:“我只是觉,你这段时间的日子过□□逸了,不然你怎么有那么多时间纠缠我。”

    温良俊听出不对:“你这话是么思?”

    “字面思,来这些年在国,你的中文水平是越来越差了。”两只篮子都堆在衡玉脚边,她两手空空,随活动着手腕关节,“还不滚吗?”

    温良俊条件反射,生生往后退了两步。

    听到衡玉的哂笑声,温良俊识到自己做了些么,脸上顿时挂不住,转身就走。

    弯下腰新将篮子提起来,衡玉真诚夸奖奚露白:“姑姑刚刚真是威风。”

    奚露白哭笑不,衡玉负担了个篮子。

    她以前直觉侄的性子太软和了。

    现在性子能立起来也好,回国后绝对不会受到么欺负。

    结完账后,两人提着大袋小袋回。在奚露白整理东西时,衡玉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个同学的电话,拜托她帮个小忙,将温良俊蔑视祖国的话传扬开。

    “他居然还有脸纠缠你?我前几天刚到他跟个金发人勾勾搭搭的。”听着衡玉伤心欲绝的语,电话那头的同学迅速与她共,愤怒起来,“你放心,我会实把那天听到的话宣扬开。温良俊的上司是个华侨,我那渣男也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工作。”

    衡玉真诚向同学道了谢。

    同学洒脱道:“没关系,举手劳罢了。你最近忙着回国的事,肯定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衡玉记下这份人,打算等会儿出门逛百货大楼时,她挑个士手表送给同学,聊表自己的谢。

    奚露白给衡玉置办了堆东西,但等真的收拾行李时,她又发现很多东西都不方便带回国。

    “姑姑,我自己来收拾吧。”衡玉道。

    衡玉收拾了生活用品。

    然后把奚露白买的所有咖啡、奶糖、奶粉和肉干都装进去,别的她都没装进去。

    至于那些漂亮的饰品,不是奚露白早就买好,衡玉是个都不会带回去的。最后她只是有选择性地挑了两三个不会妨碍工作的款式。

    奚露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对此提出任何法。

    算了算了,她强行让衡玉把这些闪亮亮的东西带回国,衡玉也不会佩戴,让这孩子自己收拾吧。

    接下来的日子是苦是甜,都是自己选择的,也该自己去好好面对。

    隔着偌大的太平洋,她实在是操心不了那么远。

    “胃药在那个白色小篮子,别忘了塞进去。”默然片刻,奚露白提醒。

    “知道了。”衡玉头也没抬,精准扯过小篮子。

    程听安的眼镜花了。

    他用柔软的布擦了擦眼镜,新戴上,发现眼镜还是有些糊。

    正琢磨着要不要出门新配副眼镜,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程听安同志,你快去接电话。”丁白晴在房间收拾两人的行李,不方便抽开身,提高声音喊了句。

    “哎,我知道了。”程听安应声,抬手推了推框架有些变形的眼镜,急匆匆走到电话前。

    在它挂断前秒,程听安成功将电话接了起来,用英文打了个招呼:“你好。”

    来人用中文自报门:“程先生你好,我姓郭,名弘义,是从加州那边赶过来的。你的电话是你的朋友胡坚成给我的,不知道我能否冒昧上门与你见。”

    在世界科学领域,郭弘义的名字算是雷贯耳。

    他是名物理学。

    或者需要再加个前缀,核|物|理学。

    程听安神色肃,没想到郭弘义先生居然辗转从加州来到了洛杉矶:“郭先生现在在哪,你初到洛杉矶,对这的地形不熟悉,还是让我过去找你吧。”

    他应这么爽快,郭弘义的声音也松了不少,含笑道:“我现在就在胡坚成,麻烦你过来了。”

    挂断电话,程听安急匆匆上楼,换了身方便出门的衣服,路过丁白晴身边时,道:“丁白晴同志,我临时有事要出门趟,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

    没等丁白晴回复,他是戴上帽子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程听安敲响了好友胡坚成的门。

    胡坚成是名生物遗传学,和程听安同在鲁哈尔大学任教。

    听到敲门声,他连忙走去给程听安开门。

    程听安进屋,目光先是落在那个神温和却也憔悴的陌生男人。他伸出手,深深握住郭弘义的手:“郭先生,从加州路辗转而来,辛苦你了。”

    郭弘义眼底青黛很。

    他前些天直被监控拘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绷很紧,听到程听安的话,他精神放松了些。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值的。”

    比起现在仍然被拘禁在加州的朋友,郭弘义觉自己经算是十分幸运。

    几人寒暄,胡坚成倒了杯凉白开给程听安,笑道:“我不像你有保姆,你将就喝些。”又跟郭弘义抱怨,“他啊,忒讲究,都是被丁大姐惯的。”

    程听安没理会好友的打趣,喝了口水润喉,抬眼直视他们,认真询问:“郭先生联系我,是有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郭弘义头应是,他指向那个低调放在墙角的箱子。

    自从听到漂洋过海而来的那条广播后,郭弘义和几个老友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收拾行李赶回国。

    他们是科学,回国肯定是做研究的。

    可是没有尖端仪器和电子设备,要怎么进行研究?

    郭弘义他们几个人思来想去,最后拍板决定,他们可以借助自己在科学界的人脉购买尖端仪器,把它们带回国去。

    购买途径搞定了,那钱要从哪来?

    郭弘义几人拿出手头的积蓄拼凑。

    他们的积蓄拿来过安逸日子肯定够,但是拿来买当今最先进的仪器设备,那就实在是捉襟见肘了。

    实在没有办法,郭弘义通过他的学生,悄悄联系上国内,把他们的难处告诉国。

    郭弘义苦笑:“其实刚联系上国那边时,我们直很忐忑,担心自己的请求会给国带去难处。可惜,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郭弘义他收到了笔两万美金的汇款。

    郭弘义的声音低沉下来,他垂下眼,掩去自己绪激动后的失态:“这笔钱加上我们的积蓄,共可以购买两台仪器。我们商量后,购买了我需要的仪器和书籍。”

    “那个箱子面装着的……”程听安试探出声。

    “没错。”郭弘义抬眼着程听安,“我这些天从加州赶来洛杉矶,路上连合眼都不敢怎么合眼,就怕半路被国调查局的人盯上,搜查我随身携带的行李。”

    “我定要将巷子的东西平安送回国。”说到这,郭弘义的声音停顿片刻,“我原是想把仪器拆碎成零件,拜托每个人带走部分。这样来,就算调查局的人当真搜查我们的行李,也能蒙混过关。”

    可能是觉自己的话题太沉了,郭弘义扯着唇角微笑,强打起精神对程听安说:“我刚向胡坚成提出我的请求,他就告诉我,你这边可能会有办法。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亲自联系上你,希望你不要介。”

    胡坚成默默把水杯递给他。

    郭弘义接过,没喝,只是把眼镜摘下来,用衬衫袖口擦去遮挡住视线的水雾,又新戴上,两手紧张交握在起,安静等待着程听安的答复。

    程听安没有推脱。

    他断答应下来:“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其他要的笔记也都交给我吧,我估计我们上威尔逊号时会被搜身。”

    三人坐在起这么久,郭弘义第次露出个可以说是释负的笑容。他知道,在这件事上程听安敢答应下来,就绝对是比较有把握的。

    他们都分清轻缓急,在这种时候可是绝对不敢玩虚的。

    “这太好了。”郭弘义说,“我那位老友现在还被扣留在加州,但他想尽办法把他的研究笔记送了出来,托我带回国去。我的研究笔记不是最要的,他那部分笔记必须安全送回去才行。”

    他的笔记没了,可以新花时间再写份。

    但他老友前途未卜,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么事,研究笔记有了遗失,那就真的是损失惨啊。

    收拾完行李,才是下午。

    外面下起绵绵细雨,衡玉撑着伞出门,登门向她的导师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道别。

    这次分别,也许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跟他们絮别过后,衡玉买了奚露白最喜欢喝的饮品,走回。

    她刚解开风衣外套的拉链,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只是说了句话,衡玉再次穿好外套。

    这通电话挂断后,衡玉握着话筒想了想,给杰克和萨曼莎夫妻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过去拜见他们。

    与萨曼莎约好时间,衡玉放下饮品,朝奚露白说了声有事,又再次出了门。

    夜色深,某栋灯火通明的郊区别墅。

    衡玉走下轿车。

    杰克和萨曼莎并肩站在门口迎接她。

    瞧见衡玉,萨曼莎第个迎上前来。

    衡玉笑着与她打了个招呼,又绕到车后备箱,从面提出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朝杰克摊手:“我是来跟你们道别,顺便来送些东西的。”

    杰克哈哈笑:“奚,你还真是儿也不跟我客。”

    衡玉调侃:“毕竟我经给你付过钱了。”

    这是付费服务,哪需要客。

    杰克又是阵笑。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奚大胆,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国人,但奚就是敢豪赌,托他的手运送这么要的东西。

    不过他这样利益的人,的确不在乎国籍别。

    杰克打了个响指,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上前,恭敬取走衡玉脚边的两个行李箱。

    “我们进去坐会儿吧。”杰克邀请道。

    三人坐下聊天。

    萨曼莎很舍不衡玉,她握着衡玉的手掌,勉强保持体的微笑:“奚,等你回国后,我就再也听不到你弹奏的《月光》了。”

    衡玉顺着她的话道:“那等会儿,我你和杰克弹奏这首曲子。”

    “这是我的荣幸。”杰克朝衡玉笑句,伸手揽过萨曼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无声安抚她的绪。

    《月光》悦耳而空灵,在琴房回响。

    衡玉十指灵活翻飞,侧脸温柔专注。

    弹完这支曲子,衡玉又换了首《命运交响曲》。

    悲怆而慷慨的琴音从她指尖流淌而出,这刻,她犹位勇闯不公命运的勇者。

    当音乐渐渐消弭下来,现场的唯二两位听众用力鼓掌。

    送衡玉离开时,杰克许诺道:“愿我们友谊长存。”

    衡玉轻笑:“友谊长存。”

    国,洛杉矶码头。

    五月初,清晨。

    日光浇洒,天朗清。

    水手站在船头吆喝,货轮在大批量卸货,每个人忙热火朝天。

    在这些货轮中间,停靠着艘豪华的客轮。

    它叫做威尔逊总统号,是艘最多能搭载五百人的游轮,定期在国西海岸和远东间往返。

    席清穿着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长袖,提着行李走下轿车。

    当他的视线落到威尔逊号身上,席清脸上泛起笑,快步往码头走去,脚步间隐隐透着几分雀跃。

    但才走了几步,席清眼尖,瞥见有几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站在甲板上,对每个登上威尔逊号的人进行搜查。

    他们不只是简单的搜身,还要打开行李做检查。

    席清突然觉自己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冰冷令他想要攥住拳头。

    “在么?”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席清循声转头。

    衡玉、奚露白和李碧曼三个人拎着行李站在他身后,出声问话的是衡玉。

    席清走过去,自觉接过衡玉手上的个行李箱,他想保持克制,但还是透露了几分愤懑:“调查局的人在威尔逊号上。”

    衡玉头,又说:“不是应该早就猜到了吗。”

    席清微愣,苦笑:“说也是。”

    只是……唉,这盆冷水把他回国的雀跃都快浇没了。

    “人在屋檐下,不不低头啊。”衡玉叹道,环视四周,想要找到其他熟悉的身影,“你有到程叔、胡坚成先生他们吗?”

    “我也是刚到。”

    “那我们先登船吧。”衡玉提议。

    他们手上的行李太多了,直干站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也不是个事。

    几人都没异议,提着行李排队登船。

    奚露白陪着衡玉排了小段队,瞧着快轮到衡玉他们上船了,奚露白将手上提着的那箱行李递给衡玉。

    絮别叮嘱的话,昨晚上奚露白经跟衡玉说了很多。

    所以今天,她只是笑着摸了摸衡玉的颊侧,放柔了声音道:“路平安。”

    衡玉头,脸上露出些许歉:“姑姑,你记照顾好自己。”

    “我肯定会比你过好的。”奚露白故作坦然。

    衡玉原想笑,但唇角刚弯了下,她又想到奚露白没有说错。

    “要到我了,我上船了。”瞧着李碧曼经提着行李登船,衡玉对奚露白说。

    奚露白压下喉间的哽咽,挥挥手,似乎是很不耐烦般道:“去吧去吧。”

    衡玉放下行李,拥抱了下她。

    觉到肩膀上的温度,奚露白喉间溢出哽咽。她闭了闭眼,轻轻推衡玉的肩膀:“快去吧。”

    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十五年前,她就是站在这个码头,送走风发的哥哥。

    然后国内淞沪会战爆发,她永远失去了哥哥。

    十五年后,她还是站在这个码头,送走她哥哥的儿、她今唯的亲人。

    这些人啊,真是狠心。

    但是她又能何。

    都回去吧。

    万疆土,山河悠悠,有些人就是注定了要把生的热和稳送给国。

    只不过其中两个恰好是她的亲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