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贺荆山见她重染斗志,微微勾起唇角,接过了她手中的衣服,“就穿这件吧。”

    阿福嗷了一声表示好,心道那严院使这次的确不敢太过分,否则这么多大夫都要容不下他了,得民心者的天下嘛!自己可是趁着如今自己名声正盛,教了这里的大夫许多他们从前不敢相信的医学要点。

    待他们回去一试用,发现果然好用,自然更偏向自己。

    其实她这次非去不可还为一件事,自己那日为佟府出头,自然引得狗皇帝不满,还有其他不少心怀鬼胎之人的不满,若是自己这次装病,岂不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怕了?

    她赵阿福,现在谁也不怕!

    有她男人在呢!

    就是狗皇帝,她心里面也不怕了。

    贺荆山几下就换好了衣服,轻轻搂了下阿福的腰,才松手“那就去吧。”

    阿福这次使劲点头,她可不能叫他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呀。

    夫妻两人都换好了衣服,才朝侯府的后院走去,二人这会要去见还在府中住着的苏府四公子苏云遮。

    苏云遮为他们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自己自然是回不了太师府了,武安侯府固然可以庇护他,但总不能一辈子养个陌生人在府里,何况这人还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

    当然,他要是愿意,他们可以给他一大笔钱财和安身之处。

    苏云遮似是早已预料到二人会来,见到他们,也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转而轻轻搁下手中的墨条,擦拭了手,方才过来“武安侯,大娘子。”

    阿福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形,原本想好的委婉的赶人的说辞一下就卡在嘴边,变成了“苏公子,不如让我为你诊诊脉?”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苏云遮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来着。

    苏云遮没想到她一出口,说的竟是这个,不由垂首一笑,眼尾漾出温柔的弧度“赵女医,柳树先生,乃是在下的师父。”

    阿福愣了愣,才回味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柳树先生也是有名的神医,他若是苏云遮的师父,自然也给他看过病,可到现在都没治好,要么就是疗程还没结束,要么就是无药可救。

    显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若真是无药可救,他自然会求医。

    这是极其委婉的拒绝,也是阿福自从成了其他人口中的神医以来,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给拒绝了。

    一旁的贺荆山眸色更深了些。

    贺戚,也是这位柳树先生的徒弟,不知贺戚与这苏云遮又是否相识,那柳树先生又是缘何收徒。

    “好,我与你师父也有过几面之缘,可惜没有机会探讨医术。”阿福笑着回了。

    苏云遮身边的阿树却听到他拒绝,几次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待我见到师父,一定会告知他。”

    阿福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就在她以为苏云遮也要不再开口时,苏云遮却转而看向了贺荆山“贺侯爷,不置可否单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