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摘书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固安称狐狐 > 7.白猫或是红猫
    “去东涂吧,那里你可能找到答案,将他们也带去。”

    东涂,在何处?那里为什么有我要找的答案,她想在发问却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死老头,跑的够快,想来只有按他说的做了。

    “你又是谁?”在三娘房间里的二人面面相觑,张辛夷浅笑,这脸,这神态是越来越像他了。她说:“我是三娘的好友。”

    “你也是鲸,难道你们鲸幻化成人后都长一个模样吗?”

    张辛夷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我不是鲸,我是有缘人。”

    “算了,这些东西我知晓了也无何用。”尤许摸了摸三娘的额头,怎么还没苏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探鼻息,尚有,那为何。

    “别担心,她今日受了太多惊吓,可能是累了,睡着了罢了,你先出去,让我在这陪着她。”张辛夷对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只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倒也不用担心和三娘相处尴尬了。尤许见她没有恶意,点了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他打算去找父亲,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进来吧,看你在外面徘徊许久了。”屋内传来父亲的声音,尤许咬咬牙走了进去。

    “父亲,跟我说说那件事吧,我要详细的知道。”

    尤齐知道他会问,倒也没犹豫,慢慢的说道:“那位大人说,你只有残存的灵魂,所以导致了痴傻,后来依靠改命的力量,当然,不是我启动的,是那人让我见识到了改命的威力。”

    “代价是什么?”

    “捕鲸族圣物,鲸眼。为了救你,别无他法,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尤许眼神复杂,鲸眼他在《鲸变》中看到过,那东西不是一般的鲸的眼睛,需是上千年鲸的眼睛,那鲸还必须是自愿给予,否则保存不了多久。因此极为难得,他们家有幸得到了鲸眼的传承,但那是圣物,怎么说给就给出去了?

    一世痴傻,倒也无碍,那么母亲也不会魂归天玺了,父亲也不会酿成大错。

    尤齐拍了拍他的肩:“别想太多,那名女子你可见了?”尤许点头。

    “那次我叫你小心她,不是没有缘由的,你们……一起去一趟东涂吧。”

    “为何?”

    “所有想知道的都能寻到,若有危险,捏碎这个鲸球,我便召唤鲸灵助你,只有一次机会。”尤齐顿了顿,“万事小心。”

    尤许接过球,那个球呈淡蓝色,里面空无一物,稍微一捏便可变形,可见脆弱程度。

    “你想我去吗?”

    “去吧。”

    尤许点头。

    翌日,三娘刚醒来就被拽上了去东涂的路上,三娘比较迷茫,她觉得一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比如现在这幅场景。

    “我去驾车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在外抛头露面。”

    “诶,谁说的,圣人也未必不出错,我驾车技术尚可,带你们上路绰绰有余。”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张姑娘,我们这里你恐怕不熟悉,带错路可不好了。”

    “也罢,只是我想尝试一番,既然你坚持,我就不强求了,只是在路途中可给我一试?”

    “那当然。”

    那两人客气中又有点亲近,在三娘眼中有点怪异,甚至心里有点不舒服,是被忽略的感觉。

    张辛夷进了车内,三娘往旁边挪了一点。“你好点了吗?”三娘没看她的眼睛:“三娘还好。”张辛夷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也没多想,以为是“后遗症”。

    马车行驶的很快,一下子便离开了鲸镇,周围的路变得很窄小,是因为镇内的人几乎不走出去,也只有少数外来者进来,所以路上杂草丛生,像是早就被荒废的乡间小道。

    一路上三娘和张辛夷都没怎么说话,就算张辛夷挑开话题,三娘也没应几句,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张辛夷觉得气氛实在压抑不过,她就掀开车帘,坐到了正在驾车的尤许旁边,尤许转头询问:“你想来试试了?”

    张辛夷小声回道:“三娘今早可有什么不对?”尤许摇头:“和平时并无两样,她怎么了?”尤许有点着急了。

    “你进去看看她吧,我先慢慢驾会儿,”她想了想继续说:“正好赶了一天路大家也都累了,你们若好了,就下车休息一下。”尤许点头:“你小心些。”说罢就进了车内。

    车内被剩下的三娘并没有听到他们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愈发堵得慌,她不太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算尤许进来了,她心里多的也是愤恨。

    尤许温柔的看着三娘:“怎么了?今天没见你说过几句话。”三娘没有回答还把头转向尤许看不到地方

    真的与往常有些不同。

    尤许耐心的把她的头转过来:“三娘,又不乖了,若有什么事情跟我讲,你别闷在心里。”

    “你又不是我何人,为何要同你讲?”三娘把头又转了过去。尤许觉得这样的三娘可爱极了,失笑:“我是谁?你说我不是你何人?那便不是吧。”

    “尤许!”三娘眼泪出来了,很委屈的样子。尤许见把她逗哭自己倒着急了,帮她抹着眼泪:“我错了,三娘,我是开玩笑的,我是你的亲近之人,此外世上不再有了。”外面听到他们动静的张辛夷浅浅一笑,真是少年啊,想到自己,脸色一转,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答案?

    他们一行人舟车劳顿,终是到了东涂,本来三人都不识路,一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他们都也没心思说话,只想找个地方赶快安顿下来。

    店小二见三人穿着一般,面色鄙夷但也招待了他们:“不知三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张辛夷看出来了但也没指责,在以前她还是普通的被压迫的舞女时,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都是底层人,谁也无需说谁。尤许和三娘倒是无感。

    尤许回答了他:“住店,开两间房。”店小二回:“没了,只有一间了,你们看着办吧。”

    “怎么办,只有一间房了。”尤许看向张辛夷,张辛夷算是三人行中的核心,凡事基本上是她定的。

    张辛夷走到店小二面前:“你确定只有一间房了?”这厅内吃饭的人不过了了,加上跑堂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掌柜的也是打着瞌睡,按理说这种情况应是房还未满。

    店小二心惊,这女子气势不比他见到的达官贵人低,这容貌虽被帷帽罩住,但看露出的手,白皙粉嫩,加上身姿婀娜,是个美人,不会是哪家小姐吧?

    “有是有,只是都是上好的上房,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所以……”张辛夷明白了,这是怕他们付不起房钱,拐着弯骂他们穷。

    尤许倒是淡漠,对这些东西他从未看重过。其实尤家虽谈不上豪门大户,却也是“小资”家庭,捕鲸很是赚钱,只是等到景气不好的时候,有些难办罢了。

    “那就来两间上房,钱给你。”张辛夷拿出重重的钱袋扔在了桌上,店小二眼睛一亮,顿时殷勤了不少:“不知三位客官住几日?我好打理下去,我们上房可真是环境极好的,许多贵人住过都说极好呢。”

    张辛夷似笑非笑:“住几日,现在还不确定,再说吧。”贵人?怕是有钱的都叫贵人吧,就差不跪下去舌.忝钱了,这嘴脸,原来不管哪个世界都是这样的,爱钱如命?命倒不如钱值钱,可笑。

    “好嘞。”他说完快速收起了钱,麻利的一甩抹布,脚步生风般走了进去。

    他们也被另外一个人领进了他们订的房间。

    张辛夷和三娘自然是住在一个房间,尤许就住在他们对门。

    “有事便来找我。”

    张辛夷和三娘都嗯了一声。

    “这几天你……都不怎么搭理我,是因为什么?”张辛夷还是把那个埋在她心里很久的疑问说出来了。三娘摇头:“我未曾不理你。我现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张辛夷摸了摸她的头:“若想不出来,便不想了,该如何就如何,不必特意去想。”

    “可是你会不会怪我。”

    她笑:“不会的,可能是在慢慢长大吧?”

    没有任何线索,张辛夷一直紧皱眉头。她突然想到了陈余迹那小子,他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在这里,必然会使事情变得简单许多。不知道现世怎么样了。

    她决定上街看看,说不定像上次一般就找到线索了呢?

    三娘和尤许表示一起去,张辛夷拒绝,三人同行目标太大,若真有危险,一起栽了就无法子了。

    这东涂不愧是个大城宇,道路开阔,路也不像鲸镇一样是土路,而是石板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叫卖声不绝于耳。

    张辛夷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却在这街上的人眼里看起来怪异极了。她也有所察觉,几乎每个人经过她时都要看她一眼,她瞧着自己身上也未曾有什么不对,要说是因为貌美也是一个理由,但问题是她遮住了那倾国倾城的脸,那到底是为何?

    “你看她,她怎么敢在今天出来,还大摇大摆走在街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那讨论的两人诡异的笑了起来。

    张辛夷耳尖,她走到那两人面前,那两人如躲避瘟神般闪躲,她又堵在他们前面:“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说今天不能出来。”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是犹豫的表情隐隐约约还有害怕。她拿出钱袋:“说,这些都是你们的。”其中一个飞快抢过钱袋掂量一下后满意笑了:“不瞒姑娘,这东涂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朔九这天未婚女子是不能出来的,还有已婚女子也得避让,不能……像您一样在街上走,何况……若实在要出来,身旁必须有人陪着。”

    “为什么?”

    “这就不敢说了。”

    张辛夷冷笑,这人倒是无趣,她没有再给钱:“这事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吧?若是我在此宣扬,说你到处乱说,你猜别人会怎么样?”那人连说不敢:“好姑娘,我求你了,这钱……我还你。”

    张辛夷浅笑:“你小声说与我听,谁会知道,我只要全部的信息,钱还是你的。”

    他战战兢兢的继续说:“这里,前一个月来了一个贵人,是从大都来的,排场何其大,听说和皇族有些关系,来了倒也罢了,偏着那位大爷喜欢……”他声音小了些,“在朔九这日玩弄女人,还是未婚女子,不管美丑,胖瘦,一概掠回家去,那进去的人啊,不是羞辱自杀而死,就是被折磨致死啊!”

    张辛夷笑容凝住,这天下竟有这般可恶之人?

    “那没人管吗?”

    “姑娘,谁敢管?你这不是说笑吗,东涂官员只是暗暗下发了这个规矩就被……当街打死,死了还被吊在城门上,整整挂到人都臭了,那场景啊,骇人极了。不过这规矩倒是每个人都遵守了。”张辛夷还想问什么,那回答的人就被旁边那一言不发的人拉着了:“姑娘,该说的他都说了,我们也就走了。”二人走并跑着离开了此地。

    张辛夷就此作罢,不成想,还有这样的人!她倒是想看看那人是何许人也。

    “刚接到消息,那人来了,我们要不要赶在他们前面。”

    “今日是朔九,让她吃点苦头吧。”

    “是。”

    张辛夷当真是“幸运”,说想去看看就真的可以去看看了。她被人抓了,有人从后面用麻袋包住她后,就把她扛在肩上飞快的不知往哪驶去。

    她猜是那个大人物所在的地方,她该如何应对?虽然她想看那人是何许人物,但是她并不想节外生枝,可现在只能看情况行事了,若问她为什么不着急,那可能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吧。

    那人把她递了出去,有人接住了她,像是在做交易,这是地下黑交易吧?那人说:“这是新货,验验。”货?你才是货,呵。

    “会验的,你可以走了。”那人脚步慢慢远了,这时又听到这人说:“杀了吧。”忽的一个人像风一样掠过去,张辛夷诧异,自己人都不放过?可能这一行真是凶多吉少,幸好她可以在识海里与三娘联系,在她被抓的时候就已经通知到位了,她叫他们缓一会再来,她去会会这个人。

    三娘倒是习以为常,张辛夷喜欢冒险,不喜欢热闹,这些她都知道。尤许比较担心,毕竟是一起来的伙伴,即使相处不久,也有了感情。

    那人步子很稳,按声音推测是个正处壮年的男人一个送“货”的人都这样那……。她没有武力,也没有枪,是不可以硬闯,只能靠舌头了。

    “放下吧,主子等很久了。”那人把她放下,转身离开。

    “自己进去。”这声音高冷甚至无情到冷漠。

    张辛夷掀开麻袋,睁着好奇的眼睛,倒让那人有点惊奇,凡是被抓来的人不是哭喊就是晕了过去,鲜少有人是这样的,莫不是个傻姑娘?

    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古风古色的屋子,红木色,庄重,气派,有精致的窗雕,摆放着太师椅,还有花瓶,照她毒辣的眼睛看来都是真品。果然是大人物!就是有钱。但这钱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

    “坐下吧。”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谨慎的往后看了一眼,她有点发愣。那人长得倒是真的挺正人君子的。

    一身白衣,有两缕头发散下,不显得凌乱,反而是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面色温和,五官精致,嘴角浅浅上扬,倒是和现世的尤许有的一比,气质淡然,真不像个骇人听闻的“大人物”。

    他见她发愣,有点失笑:“和你想象中的有何不同?”他慢慢坐下,“先坐吧,这一路上委屈你了。”

    张辛夷回过神来,想起正事,冷笑:“不知大人抓小女子来有何贵干?”他未直面回答:“你先把帷帽脱下,我再与你细说。”张辛夷不拘小节,人都在他这了,还在乎这些?她揭下帷帽,露出了倾城之姿。

    她有些不耐烦了:“你抓我来是想干嘛?”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别急,时候未到。”

    张辛夷只好沉住气,虽然长得是不错,但她对他无感啊,不会真是那啥啥吧?她目光一凌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来了。”他面带微笑,弯下身子,把地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抱在手里。

    张辛夷看清楚了他怀里的东西,是一只白猫,圆滚滚的,长相可爱,倒是憨态可掬,不过,他说要等的是它,这是为何?

    那男子说话了:“你可知晓,这只猫我养了许久了,把它养的很好,所有的事情几乎是亲力亲为,可是。”他勾起嘴角,眼神却是一变,“有一天它出走了,我又把它抓了回来,你说我该怎么样对它?”

    张辛夷后背一凉,她有点害怕了,她仔细看那只猫后发现它瘸了一条腿,眼睛也瞎了一只,这是他弄的?

    她没说话。

    “呵,它的眼睛是一个女子戳瞎的,它不听话乱跑出去,惊吓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多金贵啊,自然喊人戳瞎了它的一只眼睛,回来的时候,身上滴满了血,白猫变成了红猫,我还是救了它,但是……”话锋一转,“为了惩罚它,它的腿我拿走了,现在它不是乖乖的了吗?”

    她还是没说话,脸色苍白。

    “你说,戳瞎它眼睛的人,又该怎么惩罚呢?”他摸着怀里的猫,淡淡的,没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对。

    “我,派人每天在朔九这一天去抓一名女子,总有一次是会抓到的吧?你说呢?”

    张辛夷有了怒意:“你大可去查是谁做的,要报复的话找她就好了,为什么要残害那些无辜的人!”

    他浅笑:“这样的话,没人知道呢。要让人知道,这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寒意爬上了她的心头,何等丧心病狂之人!那她呢,她有什么惩罚!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你要乖乖配合。”他不笑了,起了身,把猫放在地上,那只猫缓缓的爬着,爬了许久才出了房门。

    “我若不配合呢?”

    “那就不乖,不乖的人都要有新的惩罚哦。”

    张辛夷被人拖着进了浴池里面,她挣扎:“你到底想干什么!”

    “衣服不必脱了,那衣服拿来了吗?”他对拖着她走的人说。

    “是,拿来了。”他很恭敬。

    “嗯,你下去吧。”他还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放在他心上似的。

    张辛夷到现在都没弄懂他是何意,只有动机知道了,那些女子都受到了折磨,她不会今日也会……不,不行,命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不能毁在这里。

    他从她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掉入了池子里,衣裳尽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湿掉了的衣服薄薄的紧贴住她的皮肤,窈窕身子显露出来。

    “你先洗吧,洗完了穿上那件衣服,给我看看。”他背过身,却不打算走。

    张辛夷又气又怒,可她也不敢怎么样,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惹急了他,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

    她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里衣,她以前穿过的比这个还露,倒是无感,但入乡为俗,有男人在一旁到让她畏手畏脚。

    这是张辛夷洗过最憋屈的一次澡,以前她认为洗澡是享受,现在就另当别论了。她看着在那站着的男人,气质不俗,按理说不会是这样一个内心险恶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男人有所察觉:“洗完了?衣服在旁边,自己穿上。”

    她拿起放在池边的衣服,是红色的,倒符合她的气质,只不过这规格是新娘子穿的吧?

    衣服上面有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其余的装饰也是祥云,都是好彩头,寓意极好,衣服布料也是用绫纱绞成,是很贵重,在现世,她要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也得省吃俭用好些日子。

    她还是穿上了,意外的合身,她出了浴池,脚丫子露在外面,没有鞋子,鞋子在刚才也湿了。

    他转身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

    张辛夷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臀部,刚洗完澡的她面色红润,嘴不点而红,眼睛里泛起雾光,似在疑惑。

    红色的衣服格外衬托出她的肤色,红衣胜火,她的妖冶、桀骜展露的淋漓尽致。

    先前她是一直穿着三娘的衣服,三娘喜欢浅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适合,但是在张辛夷身上却少了感觉,把她的美压制了下来,虽然依旧很吸引人,但远不如这件衣服衬她。

    男子眼神有些奇怪,不是奇怪张辛夷的美,他知道这件衣服适合她,她让他想起了故人,倒是很久远了。

    “鞋子在外面,先跟我出去吧。”

    张辛夷点头,跟着他出了这个在她眼里有很不好回忆的地方。

    “你好奇怪,你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奇怪的人。”他忽的凑近张辛夷,“你知道第一个是谁吗?”她看着他那俊俏的脸,怔怔地摇了摇头。

    “呵,不让你知道。”他很傲娇的样子转过了头,张辛夷眼角抽了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下人们都被贬退,这个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带着锁,他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一些纸,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个废纸篓子。

    “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消息,在你出了鲸镇后,我们的人就盯着你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张辛夷,你,很有诱惑呢。”

    她觉得这个世界总是跟她在卖关子,不管是抓她的李老、尤齐,还是面前这个男人都在卖关子,究竟这个东西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她知道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盯着她,都知道她的存在。

    “你有疑问,你想知道,我们便做个交易。”

    “为什么要跟我做交易。”

    “你没有选择,衣服都穿上了,你还能跑哪里去?”

    张辛夷眼睛瞪大:“什么意思!”

    “这件衣服可是王朝皇子正妃穿的,可知否?你若出去,会被当做叛乱的贼子的。”他微微一笑,一脸委屈,表示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不乖,只能这样了。

    她压住脾气:“什么交易。”

    “跟我成婚,所有你想知道的的一切你可以知道。”

    这句话震惊到了张辛夷:“不可能!”她心中有所爱,怎么能和他人成婚,何况这对象还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他不在意:“你若不愿,也罢,惩罚便开始吧。”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他的眼睛是怅惘,是无奈,“我是皇子,准确来说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那种,我喜欢一个女人,娶了她,她却想着逃跑,因为我,她一直被针对,她受不了了,就真的跑了,我就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这些话我听的太多了,让我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一直说爱我的女人。我求过她,她还是……所以啊,女人呢,可能都是这样吧?我的猫也被女人所伤,你说,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张辛夷略微感触:“那,那些……被你残害的女人。”

    “没有,我没做过,是别人借我的名义做的,我做的,只是把那个奉命行事的仆人戳瞎了眼睛,还是两只,还,就要成倍的还。”

    “那个女人,我找人杀了她,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他逆着光,面色因为回忆这些不好的东西而变得苍白。张辛夷没有可怜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什么要与你成婚,为什么要来找我?”

    “成婚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是,用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来气气他们又何妨?找你,没有为什么,如若你答应,我便全盘托出。”

    “那些女子是被谁所害?”

    “明月教,你斗不过他们。他们是第一大教,就算在皇城之中他们也能横行。”

    “为什么东涂城都在传扬是你这个大人物做的。”

    “混淆视听罢了,我是这样的人他们不都怕了我吗?明月教有个背锅的应该很欢喜吧?”

    “我该信你吗?”

    “在你。”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今日他说了太多话,有点觉着闷了。那女子不好对付。

    张辛夷有点复杂的看着他,那他为何一开始就制造出一切都是他做的的假象,就单纯的想让她怕他?

    “你的名字。”他问。

    “问别人名字时不先该自报名字吗?”

    那人舒心的笑了,这句话倒是有趣,从未有人听说他是皇子后还能这样跟他讲话,不是鄙夷就是害怕。

    “固朝安。”

    “张辛夷。所以除了与你成婚这一条件外就没有可以换的了吗?”

    “那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他笑了,笑的很好看。

    张辛夷没有回答,这人做朋友最好,不能与之为敌,否则万劫不复。她看着固朝安吧:“抱歉,不可能。”

    “哈哈,我知道不可能,谁会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过你走不了了,张辛夷,我说过这是交易,不是商量,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便唤我过来,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你换下的衣服已经被我命人烧了,别想着再去找来偷偷溜走,你,走不了的。”

    张辛夷觉得好笑,这是赌气吗?小孩子间的赌气就是这样,把你困住,以这么个好笑的方式。固朝安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叫人锁上了门,算是变相软禁。

    不能答应他,在她眼里,答应了就必须做到,不管是真是假,也不能,这样会害了双方,为今之计只有请求外援了,不过他们两个人……不要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