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我真想打死你。”阎瞳恶狠狠的说道。佛生挑了挑眉：“你下次见到凤羽，你可以试试。”阎瞳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佛生摇摇头：“不像。”“那你是觉得凤羽是个傻子吗？”阎瞳认真的问道。佛生摇摇头：“显然不是。”“那你让我问什么？让他像看傻子一样看我吗？”阎瞳气鼓鼓的说道。佛生起身，走到阎瞳身边，轻轻地弹了弹阎瞳的额头：“我觉得，他会告诉你的。”“我去做饭了。”佛生一边说一边开始忙着做饭了。
“其实，我有的时候在想，凤羽，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阎瞳跟着佛生走到厨房，认真的说道。佛生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还记得食血族吗？你还记得‘不老丹’吗？这些都是凤羽的杰作。还有你的母亲，凤羽复活她，给她一个幻境，是为了什么？”阎瞳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佛生点点头：“没有人能猜到，凤羽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思路总是与常人不同。而且他做事总是随心所欲，也许这一刻想杀的人，到下一刻就不想杀了。”阎瞳点点头：“是啊，凤羽总是很奇怪，总是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佛生笑了笑：“不用去猜，不用去想。凤羽的性格，是藏不住的。”阎瞳歪着头看着佛生：“为什么，我觉得你好了解他。”佛生抬头看了阎瞳一眼：“因为我见的人太多了，这世间的种种，是没有定数的。”阎瞳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佛生想了想：“你就想，你的生死簿，是不是会随着那个人的人生轨迹而变化？”阎瞳点点头：“恩，是的，就像是在写一个人的自传，发生了什么，才会写上去。”佛生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生死簿，只是给了一个出生和死亡的时间，但是，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却是未可知的。”阎瞳皱了皱眉：“那这个和凤羽又有什么关系？”佛生笑了笑：“也许，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伙伴，也许，他会成为我们的劲敌，这都是未知数。”“成为伙伴？那是不可能的吧。”阎瞳摇摇头。“现在，对我们来说，凤羽已经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了。”
“凤羽的本事可不止这么些，他真要对付我们，不会只是这样点到为止。”佛生分析道。阎瞳撅了撅嘴：“刚刚不是还在为我和凤羽接吻的事吃醋吗？现在怎么觉得你在帮凤羽说话？”佛生摇摇头：“我没有帮他只是说话，只是分析给你听。”阎瞳摆摆手：“随你怎么说吧，我去睡一会，做好了喊我。”阎瞳走到沙发上，躺下来就开始呼呼大睡。“你盖着毯子，小心着凉。”佛生关照道。“懒得起身，你帮我拿。”阎瞳闭着眼睛说道。佛生只好那一块毯子，替阎瞳盖好。“睡吧，也累了。”佛生温柔的说道。
阎瞳睁开眼，果然又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每次都在我睡觉的时候找我，长此以往，我会睡眠不足的。”阎瞳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大海，无奈的说道。凤羽从阎瞳的身后走过来，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会找你？”阎瞳点点头：“第六感。”凤羽好奇的看着阎瞳：“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似乎不那么警惕了？”阎瞳叹了口气：“警惕有什么用？你的幻境，你做主。”凤羽笑道：“好像在我的幻境里，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事吧？”阎瞳撇了撇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吧，找我什么事。”凤羽坐在阎瞳身边：“没什么事，就是想这样和你一起看看大海，吹吹海风。”
阎瞳嘴角抽了抽：“你可真是没事闲的。”凤羽点点头：“最近的确很闲，本来是想了很多办法好好和你们玩的，只是现在，我不想做那些事了。”阎瞳无奈的问道：“那你想做什么？”凤羽认真的看着阎瞳：“想和你做朋友。”阎瞳点了点头：“做梦里的朋友还有可能，现实中的话就~”凤羽不解：“为什么现实里做不了朋友？”阎瞳看着凤羽：“食血族的屠杀，你已经忘了？”凤羽无话可说。“吴晋成的事，你忘了？”阎瞳问道。“我和佛生也许可以接受你成为朋友，但是刘小晓和吴晋成不行。”阎瞳如实的说道。“对了，吴晋成的母亲，是不是在你手上？”阎瞳认真的问道。
“是。”凤羽点点头。阎瞳有些惊讶：“你居然直接告诉我了？”凤羽有些不解：“这些事你们不是都猜到了吗？”阎瞳点点头，随后想到了佛生说的那件事：“问你个事。”凤羽回过头看着阎瞳：“什么事？”阎瞳犹豫着开口：“那个，焱魔放你出来，是想你做什么吗？”凤羽笑道：“那个家伙，想要造一个什么武器，时间不够，放我出来，是为了让我在人界闹一闹，给她争取点时间。”阎瞳皱着眉：“什么武器？”凤羽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一把扇子，我看着就像是一把扇子。”阎瞳点点头：“跟佛生猜的一样。”凤羽认真的问阎瞳：“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阎瞳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对了，你能把吴晋成的妈妈放回来吗？”阎瞳小心的问道。凤羽摇摇头：“不是我不放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的。”阎瞳沉默了一会：“也是，食血族的灭族之事，她脱不了关系。也许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儿子和族人吧。”凤羽点点头：“也许吧。”“你为什么要屠杀食血族？”阎瞳不解的问道。凤羽想了想：“好玩啊。他们那个族那么特别。”阎瞳嘴角抽了抽：“有的时候，真的挺想把你打死的。”“你知道的，我没有三观，没有情感世界，我的一切都是社会造就的。”凤羽看着大海，淡淡的说道。
阎瞳看着凤羽：“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过怜儿吗？”凤羽愣了愣：“喜欢过，很喜欢。”阎瞳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一些，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凤羽笑了笑，有些苦涩：“当时的我，是何其的肮脏。怜儿呢，那么的简单干净，像是照耀着我的一道光，我怎么去接受她？难道要我用我这污浊不堪的身体，去玷污她吗？”阎瞳看着眼前的凤羽，似乎看到了那时候的凤羽。“怜儿死后，你心里最后的一块净土也没了吧。”
“没了，怜儿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剩下的，就是毁灭。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凤羽如实的说道。“最后，是因为你哥哥，你才心甘情愿的死去的吗？”阎瞳问道。凤羽点点头：“大哥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了，这血脉可不能断。”阎瞳叹了口气：“其实，上次之后，我想了很多。”凤羽好奇：“都想了什么？”阎瞳认真的说道：“其实你本性不坏，只是，那样的环境，那些糟糕的事情，逼着你往一条不归路上走了。”凤羽低着头，没有说话。“这让我明白，也许眼前的坏人之所以变坏，是因为他所经历的与常人不同。也许他也曾经是个好人，也许再来一次，他会选择不一样的人生。”阎瞳看着凤羽认真的说道。凤羽看了阎瞳一眼，随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