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锐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反应居然是笑，开口就是嘲讽，但却带上了一份商量的语气，“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也好好学着点。”
那就好好看，好好学！
既然是他提出来的要求，她肯定是会照做的。
带着一份欣然接受的态度，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脸上撑着笑，“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还是说，你们是想我这样看着！您视线得要跟我说清楚！不说清楚，让我怎么学？”
既然他们都这样不介意在她面前表演了，那她有什么不敢看的？
上官锐瞧着她的一脸无所谓，呲牙，邪笑，“就在那，好好看着。”
她不是会装，不是会藏！那就继续演下去好了！
靳雨寒点头，却是惋惜地开口，“锐少爷雄姿勃发，只我一个观众是不是太少了，需不需要我在找人来围观？”
知道她是在激将法，所以，他笑得更欢快了，那表情倒真的像是在跟她商量了不得的大事儿，“不用，今个儿，就想你一个人看。”
那个女人的动作一愣，这空气里的尴尬气氛她不是感应不到。
正是她有了这份感应，看靳雨寒的目光才像是在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透着一种不可思议，可接下来她还是依旧用手臂缠上上官锐的脖颈，用她的那些惯用手段来取悦眼前的人，询问得看向上官锐，“锐少爷……”
她娇媚的声音试图拽回他的视线。
旖旎的气息渐渐在整个包厢里弥散开，靳雨寒看着在面前交织的身影，下唇被咬出了个血窟窿，但她脸上却是很麻木，到了最后，她果真如他所愿，冷眼看着他们进行的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她知道他在意什么，所以，她不会再在他面前轻易暴露出自己的伤心。
他亦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可是，他不想看到她表面上伪装出来的无所谓的样子。
然后，一切……就变成了一副残忍的样子。
这样的香艳场面，靳雨寒不知曾经看到过多少次，可现在……那些暧昧的声音却是让她的心一点点凉到彻底。
她不是不知道他有过很多的女人，可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可笑地发现，胸口心脏的位置，一直传来钝痛的感觉。
她这才发觉，以前所了解的痛彻心扉与现在想比，到底是轻了一些。
要是心死了，也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可是，很悲催的是，她看到这些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
不知道过了过久，那些靡靡之音才彻底终止。
火舌卷着香烟，溢出丝丝缕缕的轻雾，她抬眼，此时看到上官锐戏虐的一双眼，他微敞着着衬衣，腰间的金属腰带微扣着，一脸的斜魅，浑身都散发着情欲过后，放荡不羁的味道。
隔着一层烟雾，她看到了他一双幽暗的眼神，然后……平静地移开了眼神。
“锐少爷……”就在那个女人准备再次缠上他的时候，就听到上官锐低吼了一声，“滚。”
女人的手落在上官锐的肩膀上，僵了一下，不明所以。
靳雨寒点点头，明白，这句话应该是说给自己听的。
毕竟，表演都结束了，他的羞辱已经达到了作用，她也该走了。
识相的起身，转身就要走，末了还不忘多说一句，“你们可以继续。”
他不就是想要看她崩溃流眼泪的样子？那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上官锐再次摔着酒瓶子到了她面前，吼，“滚。”
身旁的女人被他的声音震得浑身颤抖，这才知道自己才是该离开的那一个，无辜的望着上官锐，“锐少爷……”这不是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让她走？
上官锐懒得多说一句，从裤兜里拿出钱包，直接扔了张卡出去。
那女人也就不再说什么，捡起衣服，拿着卡赶紧就离开了。
靳雨寒瞧着他朝那女人扔卡的时候，动作利落，很是熟练的一个动作，忽然想到，曾经上官锐也是这样把一张卡扔到了自己面前。
真的是很相似的场景。
看着那女人仓惶离开的样子，靳雨寒不理解，吸了一口气，无辜地问，“您这又是突然发什么脾气？”
不止一次，最近，上官锐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那一双眼睛目光真挚单纯，可让他看到，却是控制不住这浑身的怒气。
以为是他还是不满意对自己的羞辱，靳雨寒接着开口，“不知道你现在觉得满意了吗？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帮你找其他人过来，反正我已经睡了一会儿现在正精神，您都不介意我赏光，那我就更不能介意在一旁多看几次了！”
上官锐听了她这话，脸上倒是带上了瘆人的笑，几步上前。
靳雨寒后退了几步。
上官锐逼迫地靠近她，伸手随意地撩起了她的长发，笑，“怕什么？”
视线很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身上还沾染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连白色的衬衣上都印着别的女人的口红印子。
她强撑着自己忍耐是一回事，可要是让她配合着再继续供他玩乐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刚才酒瓶落在她的脚边，溅起来的酒落在了她的衣角上。她里面穿着一件日常的裙子，他抬手，轻易地就扯掉她的风衣，直接撕开了她的裙子，他的动作凶狠，眼神里透着的全是对她的羞辱。
靳雨寒的视线直直的看着他，也不反抗。
上官锐笑着，拍拍她的脸，“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捏着她的脸，对上她微颤的瞳孔，看到她现在一副破败的样子，却又强撑起来的模样，倒是真的让他的心情畅快了不少，“呵，你以为我想上你？放心，我对着你硬不起来，也不可能有兴趣。”
他很喜欢捏着她的脸颊，很喜欢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松开了对她的控制，唇角的笑容泛着彻骨的冷意，“滚吧。”
对她，最后就说了这两个字，
他就是不喜欢她脸上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他就是想要撕碎她这种强撑着装出来的尊严，他才应该是他们这段关系的主宰者。
靳雨寒的视线死死地看着他，眼底猩红一片，眼睛里汇聚着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生硬地把那些眼泪逼了回去，没让自己再在他面前掉一地泪。
她现在的形象要是真的出去，那就是真的颜面扫地。
上官锐好整以暇地看她，等着她的坚强破碎，等着她在面前求饶的那一刻。
可是，在他的漠视的打量中，她却是打开包厢的门直接冲了出去。
听着“碰”的一声响起的关门声，上官锐在原地有一瞬间僵，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已经紧紧关上的包厢的门，他确认房间里的确是没有了靳雨寒的人影。
他给她的一切，她居然……就这么欣然接受了？
靳雨寒刚离开，那些原本的公子哥儿就走了进来，看着这包厢里的一片狼狈，咂舌，“锐少，您这玩得可真是……”对上上官锐的目光，那人瞬间就把那些话吞了回去。
带着一脸的阴沉不定，上官锐几乎是冲出了门，看到了在门外的耿彬，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他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逼问，“她人呢？”
耿彬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问的是谁，只说，“……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上官锐一脸嗤笑，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的是挺狠的！居然真敢就这么走。
在原地转了转，上官锐就决定往外走，耿彬拦在他面前，“少爷……”
上官锐冷眼，“你拦着我做什么？”
耿彬在他面前低下头，只说，“少爷回去吧！”
可上官锐却是执着，“把她给我找回来。”
“少爷……”
“我t让你把她给我找回来，你听到没有？”拽着耿彬的衣领，他直接一拳挥了出去。
耿彬硬生生地挨下这一拳，表情毅然坚定，“少爷，不要再和那个女人有牵扯了。”
嗤笑，“我上官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我做事了！”松开了耿彬的衣领，把他甩到了一边。
抬着脚步，大步流星地直接往外走。
身上的衣服仅仅是勉强能够盖住隐私的部位，靳雨寒想，自己是不是要感谢现在是晚上，人烟稀少，即便是她沦落成了这个样子，也不会被大多的人看到。
刚才在包厢的时候，她的鞋子就已经掉了一只，后来只有一只鞋，她索性放弃了那只些，赤着脚走在路上。
看着着夜幕深深，面前的街道就像是永远找不到尽头，她这么走着，踩到石子上的时候，脚心还会传来尖锐的疼痛。
让自己一直这样往前走着，她不让自己停下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不知不觉地走出了一段路，夜里的风很凉，她无处可避，却还要忍受着狂风的席卷。
街边上有几个年轻的人，靠在电线杆抽着烟。
劣质的香烟，刺鼻的烟味，隔着很远就刺到了她的鼻子里，几个人轻佻的模样，见到她还吹起了口哨，眼底里漏出了贪念的目光。
靳雨寒不傻，知道在这个时间段上遇上的什么人，绕开到一边，想之际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却见那三个人结伴着走到了她面前，一脸流里流气的样子，“诶，这是准备去哪里？哥哥带你？”
靳雨寒视线平直地看着前方，漠然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呦，瞧不出来，还这么有个性啊！”
有一个人肆意着打量着她，一脸的淫笑，“衣服都成了这样，该不是刚被人了吧！”
“看着样子，钱肯定是没有了，不过……这别的到还是可以。”
伸手摸了摸她削尖的下巴，另一个人接着开口，“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先别急着走了，陪着哥几儿玩玩，反正你也不差这会儿了。”
说话间，就开始动手动脚，大约还是对她防备这一些，他们中有一个人手虚按在腰间，藏着一把小刀，似乎准备在她反抗的时候，就提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