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财务总监带着手下的员工站在季思染面前，态度恭敬的问她。
季思染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过这一次公司的销售实际数据仍然很惨淡吗？”
“也不能这么说。”
财务总监笑容勉强道，“可能只是游戏新出的时间太短，或许再等等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这话说得很委婉了，季思染听出其中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先回去了。”
等季思染走得没了踪影时，财务总监才松下一口气。
他身边的员工还是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咱们要瞒着季小姐呢？她跟总裁在一起，咱们赚了难道她不应该高兴吗？”
财务总监摇摇头，“天知道总裁在想什么，不过我们只要牢记着不要出错就好了。”
“好吧。”
季思染离开这一层后，继续回到顶层去。
安助理仍旧笑着跟她打招呼。
“季小姐没买奶茶吗？”
季思染听到他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出来买奶茶的。
她笑了笑，“突然不想喝，就回来了。”
安助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季思染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了，她刚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区时，却在路过霍祁扬办公桌的地方停了一下。
在原地站了片刻，她出声喊了一句，“小智？”
小智也不在这里，看样子是被霍祁扬带出去了。
季思染回头看了门边一眼，而后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她轻轻的试着打开了一下电脑。
电脑很快被打开，只是开机之后有密码。
季思染想了想，突然拿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霍祁扬的生日，而后试着用他的生日当成密码来打开。
“叮——”
电脑主页面被打开的提示声响起，季思染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还抬头看了门边一眼。
不过门边没有任何动静，季思染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动手操作起这电脑来。
霍祁扬的电脑页面文件夹不少，但是财务账目记录表会在哪里呢？
季思染挨个随便的点着也没注意着文件夹的名字，谁知当她看到一个文档中的内容时，忽然就愣了。
因为这个文档最上面几乎是一个个人信息录入：
姓名：季思染
性别：女
年龄：24岁
后面还有爱好和生活习性等……
季思染指尖滑动着继续往下看，后面的竟然就是人工智能对她这段时间以来跟霍祁扬相处时的记录分析！
比如她跟霍祁扬吵架的时候，人工智能将这一行为记录下来，从她的行为言语以及细致到脸上的微表情等，都被一一的观察记录下来，而记录的旁边又是一堆各种社会心理学的剖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思染回过神来，一眼看清楚了这文档的名字叫做“实验对象”，她想不通这个实验对象是用来干什么的就继续往下翻着。
终于，在最底下的地方，她看到了一行字：该实验用作开发恋爱机器人。
“该实验……用作开发恋爱机器人？”
季思染不自觉呢喃出声，她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整个都是空白的。
原来，一直以来，霍祁扬都不是所谓的因为那点钱才跟她捆绑起来，而是因为这个破实验？！
季思染心中说不清究竟是复杂还是别的感觉，她冷静下来了之后，用手机把这个文档拍了下来。
拍完后，她关了电脑，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坐着，季思染盯着已经打开了的游戏界面发神。
她双眸空洞无神，不知盯了多久，最后一把关上了电脑。
傍晚。
霍祁扬跟客户结束谈话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公司下班的时间了。
他打发走了随行的员工就赶着回公司。
“小智，打开办公室录像。”
“嘀嘀！是，主人。”
小智很快将办公室的录像打开在他眼前。
“不错，还没走。”
霍祁扬看着乖乖待在办公室内的季思染，唇角轻勾起。
“嘀嘀！主人，你刚才面部表情呈现出一股轻松愉悦，你是不是很想见到思思？”
霍祁扬面上一沉，语气很冷淡道，“不想！”
“嘀嘀！主人又口是心非了！”
“关机！”
“嘀嘀！主人就会用强硬手段威胁小智……”
小智说完这句，还是自动关机了。
耳边清净了下来，霍祁扬的眉毛才重新微微扬起。
回到公司时，安澜峰还没走，他见霍祁扬回来了，就起身说了一句。
“总裁，今天季小姐自从上午下了一趟楼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闻言，霍祁扬脚下的步伐止住，他眉间一皱，“什么意思？”
“季小姐又去了一趟财务部，不过回来以后再也没出来过，午饭都没吃。钱助理她们想进去给她送饭，但是都被她赶出来了。”
安澜峰说着，还解释道，“财务总监那边我问过，他们早就按计划演给季小姐看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霍祁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说完，他便进入了办公室内。
安澜峰看着他进去的背影，一时间心中还是有些无法放下心，这两人不会吵架了吧？
霍祁扬进入办公室，一进去之后就见季思染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到下班时间了也不走，就像个没有力气的玩偶被搁置在那个地方了一样。
“叩叩叩——”
霍祁扬敲响了季思染办公室的门。
季思染听到这动静，才抬起头来。
“下班了还不走，不会是在等我吧？”
霍祁扬唇角轻勾起一抹趣味的弧度，低声说道，“看在你这么辛苦等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等你吃顿饭吧！”
“嘀嘀！思思，主人才不是勉为其难哦！”
小智回到公司被开了机这会儿又飘出来，跑到季思染面前去挤笑脸卖了个萌。
“主人是特地回来接你回家的！”
霍祁扬对小智揭穿自己行迹的行为表示不爽，心中想着下次一定要把这家伙给改了，不该让他说话的时候他必须闭嘴！
季思染听到一人一人工智能的对话，若是换作在往日，她还有可能会觉得搞笑又感动。
但是现在，她能想到的，却只有满满的嘲讽！
“季思染，你怎么了？”
霍祁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拧眉走近了她一步，“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不舒服没有，我只是想向你问一个问题。”
季思染说着，抬起头看他，一双平时漂亮活力的双眸在此刻却有些冷。
“什么问题？”
“这个？”
季思染打开自己的手机，将拍下来的文档内容一页一页的翻给他看了。
“你应该不陌生吧？霍祁扬，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个是什么，嗯？”
霍祁扬当然不会对这些内容陌生，只是他心尖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是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现在追究这些没用了，他心中慌了几秒，很快镇定下来，语气淡然开口道，“一个随意记录的档案而已，怎么了？”
“随意记录的档案，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实验对象？”
季思染一字一句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心上瞬间痛得像她自己狠狠扎了自己一刀！
不过似乎是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她又嘲讽一笑，“原来欠钱以及公司遭遇滑铁卢这些事情，都是你联合其他人一起来骗我的！”
“我……”
霍祁扬顿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说道，“只是实验需要而已！”
“实验需要？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季思染狠狠瞪他一眼，“凭什么我要沦为你的实验对象？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像个小丑一样耍着很好玩吗！”
“我，没有耍你。”
霍祁扬似乎是想解释，但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他只好说道。
“不过是一个实验罢了，你身为公司的一员，参与参与有什么！”
“有什么，呵呵！”
季思染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就朝他愤怒的砸去，“我不干了！你自己玩儿你的实验吧！分手——”
她说完就气冲冲的就想直接走了。
霍祁扬一把牵住她的手腕，听到她说“分手”两个字时，他心中似乎要比之前更加慌乱了。
拉住了她后，他沉声反驳道：“不行！”
“放开我！”
季思染挣扎得厉害，她无比生气的瞪着他，“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你是谁啊你！”
“就凭我是你老板，我……你还欠我钱！”
霍祁扬说着，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你还欠我钱，不能走！”
“我欠你个头，你给我滚吧混蛋！”
季思染说着，抬起腿来直接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趁着他吃痛将自己放开了，她就往外跑去。
但是跑到门边，智能门却自动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季思染只好回去，她咬牙切齿道，“霍祁扬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咱们之间那破协议不作数了！分手分手啊！”
“你可想清楚了。”
霍祁扬打算以退为进，就低声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女朋友，在公司所得到的好处是多不胜数的。更何况，你还欠着我的钱，这笔钱还没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