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被水泡发胀的尸体，没有流出一滴血，惨白的肌肤下面，是有些偏白的红肉，林小嫚的刀法极好，这一道下去切开的不仅仅有气管，还有食管。
林小嫚从气管上面扫了一眼，拿起手中的短刀，再一次划过上官序的胸膛，林小嫚正准备接着解刨。
一道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响起：“我的序儿，你死的好惨啊，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带你回家厚葬，没想到那贼人连你的尸首也不肯放过。”
“闭嘴。”
林小嫚冷眼微抬，黝黑的眼眸迸发出一把无形的刀刃，传过老贵妇人的身体，让她不寒而栗。
“我的娘呀，那小哥儿的眼神也太瘆人了。”老贵夫人伸出右手拍着胸脯，感觉到自己心跳，这才踏实了。
“三弟，什么情况？”
站在一旁的闵怀业，察觉到异样，走过来问道。
跟在闵怀业身后还有看热闹的郑和丰。
“凶手不是倒夜香的老头，但是尸体变成我们看见的样子，的确跟倒夜香的老头有关。”林小嫚说完，便停止解刨的动作，指着刚才切开气管和食管：“二哥你看，连接到肺上的管子就是我们凭时呼吸的气管，而这一跟连接到胃里的就是我们的食管。”
“但是气管和死者的肺色泽正常，不想溺水死亡的模样。”
“相反你看这边，他的食管有些发黑，胃里也是，就连他的肠道也没能幸免，所以上官序的真真的死亡是中毒和殴打。”
“我没有，我没有……”上官家的老贵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有想到自己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到最后输在眼前俊俏的小哥儿身上。
但是，她贵族的身份摆在那儿，前一秒惊慌之后，后一秒立刻变得气定神闲，淡淡的开口说道：“捉贼捉赃，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啊。”
“上官老夫人，我什么时候说你杀人了？”林小嫚扭过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她不过是陈诉死者的死亡原因，上官家的老贵妇人着什么急？
“难道是说，上官序，真的如老头所说是被你杀害的？”林小嫚轻笑的问道。
“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血口喷人，小兄弟，老娘可不是被吓大，你要是赶污蔑我，小心我让你吃不兜着走。”老贵妇人依旧行事嚣张，根本不知道毁灭性的危机正在悄悄潜入。
“是吗？”林小嫚似笑非笑的问道，转眼她问着闵怀业：“你那边怎么样了？”
“大人，我们回来了。”
不等闵怀业开口，一名捕快腰间挎着大刀，大步往前，见到闵怀业双手抱拳说道。
“就等你了。”闵怀业说道，径直朝着公堂上的位子走去。
此刻，屁股还没有坐到椅子上的闵怀业，手中拿起惊堂木，朝着桌面用力一拍，说道：“升堂。”
“威武——”
衙役拿着杀威棒不停敲打地面，冯聚也跟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上官老妇人，本官问你，你可知罪？”闵怀业问道。
这时，林小嫚心中升起疑惑，她并不记得闵怀业什么时候派人出去过，怎么就能治上官老妇人的罪。
难道是说，他手上已经掌握了证据？
一时间，林小嫚对公堂上的闵怀业生出好奇：“除非是拿到上官老妇人陷害上官序的认证、无证，否则，很难平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