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害得你死的那么惨，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来……啊~呜呜呜呜……”老头越说哭的越大声，最后从板凳上摔地上，哭的更是没有形象。
“老伴儿，你就把当时看见的说出来吧。”老太婆走上前安慰道。
闵怀业准备起身，林小嫚瞧见之后，用眼神示意他别动，让他们老两口讲完。
林小嫚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隐情，如果把真相调查清楚之后，这位老人可能不会受多大的罪。
“老婆子，我们阿莲是被那畜生给……”老头子说道此处，又忍不住再次痛苦起来。
林小嫚仔细打量两位老人的穿着，那身写的掉色的麻布衣上，有着许多补丁，现在入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依旧穿着像七分裤似的襦裤，剩下的半截早不知道去那儿了。
一双腿跟干骨柴，又黑又瘦。
老头都上带着头巾，看不出头发的颜色，老太婆一头乱糟糟、且有分叉的白色头发，一看生活就像过得及其穷苦的人。
林小嫚没有说话，公堂上的每一个人也没说话，几位要准备开打的捕头，在闵怀业的眼神示意下，纷纷收起棍子站在原地。
这时，那老头苦的差不多了，慢慢开始道来。
“我家可怜的翠莲，明明是去上官家做丫鬟，说好每个月给二两银子，每年回家探亲七天，谁知道，上官家的大少爷不是个东西，他根本就是打着招丫鬟入府的幌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家翠莲才过去没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他活活的折磨死了，当时她的尸首还是我在城南门口的一颗树上看见的。”
“头都被割下来了。”
“后来我找上门去，才知道，那帮畜生把我闺女的头拿去喂了狗，呜呜呜……”
老头说道此处，忍不住了，再次放声痛哭。
“我当时跟他们理论，他们不仅不觉得羞愧，还把糟蹋我闺女的用的被褥甩给我，我气的跟他们打架，可是他们年轻气壮，我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打输之后，他们把我丢出上官府，还对着我身上撒尿啊——”
“真不是人。”饶是在沉的住气的林小嫚，也忍不住在心中骂道，然而，整件事情的来弄去脉她还没有搞清楚，目前还不敢轻易站队。
公堂之上，除了林小嫚，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沉重，外面一些百姓开始为老头打抱不平。
“他我认识，是给南街这边到夜香的老头。”
“对对，就是他，家住在一个破庙里，以前是听说他有个闺女很漂亮，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看见了。”
“上官仗着有个做尚书房的大官，那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看县太爷还是别审了，小心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听闻，说话的老头有些动摇，他转过身，仰望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闵怀业，口中说道：“大人，我说让你打死我，这位小兄弟让我把话说出来，你看看，我话还没有说话，大家伙儿就叫你不要审了，大人，你看我是个可怜人，让我一命抵一命，死了算了。”
“来人。”闵怀业说道。
“在。”冯聚跨步上前，应道。
“火速赶往上官府，帮我查证，他们的大少爷是否被害。”闵怀业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