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摘书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九钱相师 > 第256章 死人丈夫
    “那还不被吊死鬼给当成替死鬼给找了?谁知这祝家人进去后,不仅没被吊死鬼找上,反而把果园又做了起来,生意做的还不错。他们那一大家子,也算能勉强糊口了。”

    泱泱听了心里一动:“他们家人很多吗?”

    “可不咋地?”

    妇女说到激动处带上了东北腔调:“七八口子呢!除了那当家的和他老婆两口子,剩下的全是他们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家又不是没生男孩儿,怎么还生个不停了呢?这不前几天我听说,祝老板他媳妇儿又怀上了,折腾什么呢这是?”

    泱泱赶忙问:“那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傻子,小小的个儿,但说话都不利索,是个低能儿。”

    “哟,”

    妇女一听:“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们家人太多了,平时又不让出门儿也不和附近的人串门,也不知道他们家果子给卖到什么地方去。你说他要是和我们打打交道,我们这乡里乡亲的,也能向他们买些果子不是?”

    “他们家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时也不让孩子出来,我们这地儿隔着果园子又远,也没谁有事没事上他们家去。”

    “行吧。”

    泱泱一见问不出什么了,赶忙对妇女说:“那就谢谢您了。那个果园在什么地方,您能给我指指吗?”

    “看你说的,”

    妇女十分爽快:“还指什么呀?跟着我,我带你们去。”

    说完,将装着豆子的簸箕放在门口:“你们跟我走吧。”

    几人见妇女如此热情,赶忙跟上去。

    我见妇女将豆子放在他们家门口也不拿进去,还带着他们几个陌生人到处走,生怕这妇女一会儿回来被她丈夫骂死。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朝妇女家门口看了一眼。

    那木门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一条缝儿,我朝里望去,只见那个宽宽敞敞的厅堂里,竟摆了一口黑木棺材,上面还纹着白色寿字纹,挂着一朵白绢布做的大白花。

    棺材前有个木刻画像和一个木头牌位。

    画像上是一个穿清装留鞭子头的男人,木头牌位上刻着几个大字:“亡夫卢化之灵位。”

    我一个胆寒,赶忙走开了。

    同时他心里也明白,这个热情妇人刚刚为什么说他丈夫比较传统了,这清朝的男人,能不传统吗?

    她丈夫根本就不是活人,是具死尸。

    这类似于在枣子村遇上的冥婚,但不同的是枣子村是俩个死人结婚,这却是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结婚,还生活在一起。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把棺材和灵位日日供在大堂的,而且那棺材上钉了镇魂钉,明显就是封了棺材里面有死人的。

    死人停灵在家很正常,但天天供着就不正常了吧?

    由此我断定,这带路的热情妇女,其实是嫁给了一个死人,这死人还是清朝人,十分传统拘束。

    我看着走在前面和泱泱说说笑笑的妇女,真难想象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说,自己也没有算正式看到,哪儿有开口问的道理,不是让人家难堪,甚至认为自己是变态吗?

    很快,那地方到了。

    妇女指着前面一个围着栅栏的果树林子对泱泱说:“瞧瞧,那就是祝家果院了。他们一家住在园子里,你们要想进去可先得找着人,他们养了好几条大狼狗,不让外人进,就连我们这些邻居也没进去过呢。”

    泱泱十分感谢:“那大姐你就送到这儿吧,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没事没事。”

    妇女摆摆手:“这助人为乐呀,是中华民族到传统美德。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帮助别人,看见别人好了,我就开心。哎哟!我想起来了,我这豆子还放在门口呢!小丫头,你们就自己进去,我先回去了啊。”

    泱泱连连道谢,说耽误您功夫了您快请。

    妇女一走,我才指着前面开口说话:“咱们进去吧。”

    “你总算开口了。”

    泱泱说:“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怕那妇女回去后被她丈夫误会,才故意不说话的呀?”

    “有这么个意思。”

    我一听,想起刚才透过妇女家门缝儿看到的那一幕,心想这妇女的老公是个鬼,想来妇女干什么他都知道,妇女为他们领了路,这一回去,还不知道是凶是吉呢。

    要是自己和谢思飞再跟她说话,岂不要害她落个不贞不忠的罪名?

    好在流浪汉也跟知道什么似的,这一路也并没插话,只乖乖的跟着我和谢思飞,兴许是快到家了,所以格外安静些。

    “哥哥,”

    泱泱一想起妇女说那果园里养了几只大狼狗,心中害怕:“要不咱们在这儿等人出来吧?”

    我摇摇头:“你看这柴门紧闭的,不是说他们家还养鹅吗?连鹅都没听见叫唤,哪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正说着,果园大们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泱泱正要尖叫一声有鬼,顺便往我身后躲时,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冲我喊:“爸爸,快进来呀!”

    我一看是小吞贝兽,知道它估计已经为自己探好了路,赶忙叫上泱泱他们和自己一起,跟在小吞贝兽身后往果园走去。

    小吞贝兽一路蹦蹦跳跳,带着我他们七拐八拐,跟走迷宫似的穿过一棵又一棵的果树木来到果园深处的一个小木屋后,指着小木屋说:“爸爸,就是这儿了,他们就住这里。”

    “小吞贝兽,”

    泱泱一见说:“你怎么带我们到屋子后面呀?”

    又问流浪汉:“这是你家吗?”

    流浪汉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感情好,”

    泱泱一听拉住流浪汉的手腕:“那咱们进去。”

    流浪汉一听,却跟触电似的,赶忙将手缩了回去,还一下蹲在地上,十分抗拒的样子。

    泱泱正想问原因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小吞贝兽耳朵一动,赶忙推着我他们躲到一从茂盛的茅草后,只见一个穿黑色白碎花连衣裙的女人从后门出来,手上还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满满的青李子。看样子妇女准备把它们放到坛子里去制成酿李子。

    妇女一边把李子往坛子里塞一边骂骂咧咧:“养了一群吃干饭的,什么活儿都要老娘干,当初怎么就信了这祝三的花言巧语,嫁给他了!”

    正说着,一群小孩冲出来,一个个围着妇女吵个不停:“妈妈妈妈!我们饿了,我们要吃饭。”

    “吃吃吃!”

    妇女一听,那叫一个生气,骂道:“就知道吃,你们一个个的年岁一年比一年大,这智商却一点都没见长。连小学的智力测试都通不过没学校愿意收你们,你们就天天在家烦我,想吃饭?找你们的死鬼爸爸去,没看到我这儿正忙着呢嘛?”

    妇女一凶,小孩儿们哭了。

    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呜呜呜!妈妈骂人!妈妈骂人!”

    五六个小孩儿加在一起闹腾,比一千只鸭子还烦,女人被吵的不可开交,拉过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孩儿扒掉裤子就要打屁股:“我叫你们闹!”

    小孩儿挣扎乱踢,把装李子的坛子和篮子全踢倒了,满满一篮子李子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公鸭嗓似的男人声响起,一个生的很高的男人也从后门出来,一见妇女凶巴巴的样子,赶忙将孩子从她手上抢过来:“老婆,你又打孩子干什么?你疯了!?”

    “算了算了!”

    妇女一见这乱糟糟的一团,心中十分烦躁,伸手将原本鸡窝似的头发更揉的乱糟糟的一团,冲几个小孩儿打手势:“都给我滚出去。”

    小孩儿们如临大赦,赶忙跑了。

    妇女一见这情形,不由的气上心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老婆!”

    祝三劝道:“你生气归生气,冲孩子们发什么火嘛?再说你还怀着孩子,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呢?”

    “那好!”

    妇女把黑白碎花裙一卷,露出大腿跟个男人似的坐在地上:“我不冲他们发火,我冲你。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这些年一直在生孩子,生到什么时候?你拿我当什么?生育机器是不是?”

    “老婆,”

    祝三苦口婆心:“咱们这不是没办法嘛?谁叫咱们连续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是低能儿来着。你说咱们要不生出个正常的孩子来,将来谁给养老送终?”

    妇女却根本不听祝三那一套:“连续生了四个都这样,你那两个弟弟也这样,我看是你们家基因有问题,根本生不出正常孩子。”

    “老婆,”

    祝三一听赶忙解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不是我们家基因有问题,那是我爸他..是我爸招的祸。”

    “你爸你爸,”

    妇女听见这更火了:“这一切都是你爸惹出来了,自己基因有问题,生了两个低能儿不说,还自己早早的死了去享福,留下你妈那个老东西还有两个智障弟弟跟着咱们,咱们又生了一窝低能儿,你说这不是基因有问题是什么?”

    祝三低头不语,不敢反驳老婆的话。

    女人就跟话匣子打开了似的继续念叨:“还好你那二弟弟前些年在这个果园里吊死了,咱们找到这儿来倒捡了个果园,你那三弟弟这回又离家出走好几个月了,估计也回不来了。他两这一没了,减轻多少负担啊?”

    我一听,这话经得起琢磨啊。

    女人说,在果园里上吊的是祝三的弟弟?他们是为了找弟弟才来到这片果园的,试问一个巴不得智障弟弟走丢的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特意来找呢?

    莫不是这两夫妻见果园子起了歹心,想据为己有。

    原本于家果园生意挺好,不可能放手将这炙手可热的地方让出去,唯有让果园子出点事,叫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地方。

    那两个智障弟弟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累赘,他在果树园子里吊死了还能发挥点作用。说不定他们二弟弟在果园里吊死这事儿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几年前他们来找二弟弟,找到了却没回去。

    还在出事两三年后接手了这片果园。

    说是巧合都有点玄。

    但话不可以乱说,没凭没据的我也不可能宣之于口。只在心里腹诽,面上还在听祝三夫妻两的对话。

    此时,祝三老婆指着祝三骂到:“好你个没良心的,天天没日没夜的在床上糟践我,现在又怀上了你还不让打,万一又生下的低能儿...呜呜呜,我养那多低能儿干什么?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