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摘书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九钱相师 > 第129章 五马分尸
    “还能为什么?”

    牛小玲不屑的嗤了一声:“不在一个阶层了呗!”

    我问怎么说?

    她趾高气昂的:“这些年,我们家过的什么生活,那是锦衣玉食。怎么也算香车宝马的富贵之家。”

    “他们家呢?”

    “穷的只有三间破瓦片房子,儿子不争气还沾黄赌毒。跟这种亲人来往,你只当是和一个定时炸弹来往,不定什么时候就问你借钱不说,说不定还惹祸上身呢!”

    “我们这种富贵人家能拿自个儿的大好生活去冒险吗?”

    花蝴蝶忍不住翻了白眼,低声说了句:“啊呸!你是什么富贵之家?”

    我却忍不住问了句:“可他是你哥哥,兄妹之间,也能老死不相往来吗?”

    “又不是亲哥哥,”

    牛小玲方向盘一打:“他和我同母异父,他亲生老爸在他一岁时死了,妈妈改嫁带到我们家来的,论起来血缘也算不上多亲近,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哥而已。”

    “有一年我二哥家修房子,那墙塌下来砸死了我爸,我二哥负责安葬。之后我妈就一直跟着牛后生颐养天年,那会儿我们倒常走动。”

    谢思飞也忍不住问:“那会你们怎么又走动了?”

    “不是说了吗?我妈在他们家,跟他们吃住。”

    牛小玲面色坦然:“我去牛后生家,只为了看看我妈,给他送点儿补品而已。她跟着那个穷鬼,想吃什么穿什么都没有,连有时候想吃个香干炒芹菜,都要自己掏养老钱去买。那没用的东西,叫我妈受了多少苦?”

    谢思飞更不理解了:“你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既然你妈妈跟老牛这个儿子挺憋屈的,你把她接去养老呗?”

    “开什么玩笑?”

    牛小玲立马惊呼一声:“哪儿有老母亲自己有儿子,还跟着女儿住的道理?我们家是有钱,可一个人一住二三十年的花销,那也是钱不是?”

    “........”

    我和谢思飞花蝴蝶都无语了。

    牛小玲似乎为了挽回形象还是什么的,又转移了点话题:“总之,这个牛后生家很穷,我们四兄妹,就他们家穷的叮当响。我们另外三兄妹才商量,现在母亲也死了,和他那个穷亲戚没什么好来往的。”

    “别人都觉得嫌贫爱富不好在口中念,可我就敢说,也觉得没什么,穷人就是穷人,不在一个阶层,不在一个等级,有什么好来往的。”

    我们几个都觉得这个牛小玲也真他娘的是个逻辑鬼才。

    也懒得再和她说这个话题,真是污染耳朵。

    又一抬眼,看见车前面放了一张照片,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样子也和牛小玲有些像。

    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张尖尖的瓜子脸,那眼睛倒和牛小玲一样生的好看,可鼻子和嘴巴却烂兮兮的,跟长残了似的。

    “那人跟你长的挺像的,”

    谢思飞眼尖也看到了,指着照片问牛小玲:“是你儿子吧?”

    牛小玲一听,沉默的点了一下:“这是我儿子井兵兵。”

    我想起她说过,她儿子已经去世。

    我这个相师也有职业病,一听这话就凑上去往那照片儿上瞅了一眼:“你儿子是被人砍死的吧?死后尸体被人斩的一块一块的,下葬时都没凑成个全尸。”

    “你怎么知道?”

    牛小玲一声惊呼:“我.....我记得我刚才没跟你说过他怎么去世的呀?”

    还用说吗?

    看一眼就知道。

    我摆摆手说:“你儿子双眼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一条红血丝横着贯穿眼球,这在相上,叫五马分尸线,加上双眼火红,一定死无全尸。”

    我一开口,就震住了牛小玲。

    她儿子还真是这么死的。

    “而且,”

    我又说说:“我还看出来,这张照片是你儿子临死前一星期给你发的。他发完这个相片,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牛小玲似乎很爱自己儿子,一提起来泪珠子止不住,一串一串往下掉。

    我赶忙给她递了几张纸。

    开什么玩笑,现在开车呢?

    真让泪水迷了眼睛,一会儿出车祸怎么办?还有没有点儿安全意识了?

    牛小玲抹了眼泪,平复一下心情,才说:“大师你相的没错,我儿子确实是发完这张照片,过几天就没了的。那时我孙女刚出生几个月,他不知什么原因和儿媳妇吵了架,就跟我要了三万块钱去海南散心,谁知道.....遇上以前的仇家,把命给丢了。”

    “以前的仇家?”

    我一听,大为不解:“你儿子的样子,也不过二十七八,能有什么仇家?”

    牛小玲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哎!你不知道!”

    她说:“我儿子以前在四川上大学的时候,借了很多人的钱,还借了二十几万校园贷,后来没还就跑回来了,他去海南,遇上一个债主,把他砍死了。”

    我更不解了:“他一个大学生,你们家你说起来也挺有钱的,怎么还四处借钱?”

    牛小玲说:“他那会儿上大学,一个月花两万多,又经常不听我话和我置气,我一气之下,就每个月给他三千块。哪只他在学校奢侈惯了,三千块根本不够花。他又经常请客吃饭喝酒唱歌,好面子都是自己结账。”

    后来,牛小玲不给一个月两万了。

    她儿子就去借朋友的钱,不为别的,借来的钱都用在请客吃饭和泡妹送礼物上了。

    后来朋友不借,他又盯上了校园贷。

    但凡自己能注册和借钱的平台,他都借了出来。

    后来加在一起,一共二十多万。

    还得还利息,加上欠其他人的钱,一共三四十万的样子。

    后来校园贷逾期了,他还不上钱,就打电话问家里要钱。

    那时候,牛小玲正跟她儿子闹别扭,她儿子那会儿已经大学毕业,牛小玲想叫儿子回老家结婚工作,他儿子不肯,还一直在南方的大学逗留,找了个女朋友,整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

    牛小玲一口咬定,一定是那个女朋友蛊惑自己儿子不回自己身边的。

    现在儿子打电话来,说欠了别人三四十万。

    本来这钱,对于平常人家来说,是一笔大开销。可对牛小玲来说,她家有钱,自己又是个放高利贷的,三四十万,九牛一毛而已。

    可她想逼自己儿子回家,就想了个法子。

    无论井兵兵怎么说,她就是不给儿子还钱。井兵兵被一群债主追的没办法,只好买了张火车票,灰溜溜的滚回甘肃。

    可井兵兵虽然躲回老家,但他在校园贷那些借款平台上的钱也已经严重逾期,没一个还上的。电话微信成天被轰炸,一家人不胜其扰。

    井兵兵就求牛小玲给他还钱。

    可他们那边的人,有个习俗。

    就是但凡借的钱,就算别人白给的,多半不还,就算闹的要打官司,哪怕和你上法庭去说理,都不会还钱。

    即使法官判了借钱还钱,他们也会一拖再拖。

    十足十的老赖。

    他们还有句口头禅:“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凭本事借的钱,你凭什么要我还?”

    你妈。

    别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就你的钱是辛苦钱?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牛小玲三观奇葩,难怪能教出一个那样的儿子,最后还害死了自己,落的个白斩鸡的下场,也算她这个当妈的功劳。

    后来,井兵兵就成了征信黑户,只能躲在家里们,靠着牛小玲养着。

    牛小玲也乐意养,只要宝贝儿子在身边什么都好说,她还给儿子说了个媳妇,办了婚礼连女儿都生下来了。

    不过,后来儿子死后,甘肃老家那边闲言闲语太多,她才带着儿媳妇搬到北城。

    现在她唯一的孙女,也得了个高烧不退,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有人说是邪病叫找阴阳先生,她才抱着一丝希望来了玄微堂。

    不一会,三人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个农村别院,山清水秀的,修的很好。

    都说在农村住的落后不舒服,可有钱人在这农村,修个别墅,搞搞装修和环境建设,比城里过的还舒坦。

    别院的门口,有一颗大树直直对门。

    树下,一丛丛狗鼻子花开的格外熏人。

    我一眼就看见了,忙叫住牛小玲:“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身上长什么东西?”

    牛小玲一听:“有是有,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指了指门口的大树和狗鼻子花:“风水书上有说过,树木不能直对大门,否则家中女人会生恶疮。我没看错的话,你背上有一个大毒疮。”

    牛小玲一听:“哎呀!你们这些先生,怎么个个跟带了x光眼镜儿似的,什么都能看出来?”

    “前些日子,我也不知怎么了。”

    “后背莫名其妙发痒,伸手去抓后,可能是病毒感染了。就起来一个饼那么大的疮,打针吃药几天,也没见消下去。你这一说,我又想抓了。”

    说完,反手想抓痒痒。

    谁知够不着,她只好放弃,却在门口的门框上蹭了蹭。

    在她蹭时,一个米白色羊羔毛的少妇从里面出来,一见妇女的样子,十分惊讶:“妈?你干嘛呢?”

    牛小玲十分尴尬:“我...蹭蹭痒....”

    “对了!这是我儿媳妇李木子。”

    她对我说完,又赶忙指了指我和张山河:“这两位是我从城里请来的阴阳先生,想叫他们给千千看看,对了,千千今天怎么样?”

    李木子脸色大变:“不...不太好。”

    牛小玲一下急了:“怎么个不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