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君清宸一字一字地，念出这两个字。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他的语气给震慑到。
他身上的气场，真的太强了！她们这些平日胡作非为的小姐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她们已经彻底败下阵来了。
就连长乐郡主，也被吓得不敢出声。
全场安静，君清宸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沈凝身上。
他拥有一双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所穿的衣服布料出自皇宫，想来是章帆那日送过去的布料，她手上的镯子跟头上的发簪是一套的、应当还有耳坠和腰间玉佩，这些东西都是当年文康帝赏赐给他的。
因为他没有王妃，这些女款的东西就全数剩下来，堆放在一个小仓库里。那日章帆问他要带什么去沈府，他顺嘴便说在小仓库里拿一部分。
如今一看，章帆选的东西倒是适合她。
沈凝长相精致艳丽，灿若牡丹。但如今她年纪太小，浓妆艳抹跟她的年纪不搭；倒是这一身鹅黄色的衣裳，显得她青春活泼，再搭上一套漂亮的翠玉首饰，略显庄重，更配她将门嫡女的身份。
青春、俏丽、庄重等等词语交杂在她身上，沈凝把它们演绎得异常好看，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妥和突兀。
奇怪，从前他怎么不觉得沈凝这么顺眼？甚至还有点儿好看？君清宸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道“这些赝品穿在沈五小姐身上，倒是不错。”
“赝、赝品……”沈凝一时没反应过来。
长乐郡主心中的担忧顷刻消散，她哈哈哈地笑，“我就说嘛，定南王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送一些赝品哄你开心一下而已。”
别的不说，光是沈凝跟她数出来的那几样，都是价值不菲的。粗粗算下来，几个庄子都能买下来了，更何况沈凝还说还有别的？那君清宸不是把一个小金库直接往沈凝怀里塞？
哪有这么笨的人？
沈茜也忍不住了，她轻声说，“我还以为妹妹得了多少礼物呢，没想到是赝品啊？”幸好她没要，如果要了，那今日出糗的人就是她了！
周围的小姐们，也是笑得合不上嘴。
沈凝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有些疑惑“现在赝品做得这么真了？王爷在哪里买的？”
“不知道。”君清宸耸肩，无辜道“东西是父皇赏下来的，本王改日有空进宫再问问他在哪里买。”
“皇上赏赐的……赝品？”沈凝瞪大了双眼，她没听错？
“本王又不是鉴宝专家，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长乐郡主非说是赝品，本王也没办法。”说着，君清宸看向长乐郡主，问“敢问郡主，这玉镯哪里假了？还望告知，好让本王进宫之后，跟父皇好好理论一番。”
“这……”
长乐郡主愣住了，大起大落，让她没反应过来。
“这是皇上赏赐的？”
“自然，本王每个月靠着月银度日，赝品也买不起，府里也就剩下一些昔日父皇赏的小玩意了。”君清宸语气平静，“本王原以为，父皇曾几何时也是疼爱本王的，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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