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阿禅这才想起，她身上裹的东西不能给人看见的。
更加不能给小乖乖看见。
母后说的。
虽然她觉得，小乖乖就算看到了，知道她是女娃娃，也肯定不会杀她的。
阿禅一眨不眨，稚嫩的眸子盯着他：“小乖乖会杀了我么？”
这话，便是不揭开那层层布料，轩辕湛也明白了。
当朝小皇帝，竟是个小女娃。
轩辕湛倒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胆大的人。
但凡被人发现，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亦是没想到，自己竟被这小东西骗了这么久。
心头起伏，某位王爷搁在人家小皇帝心口的指尖微烫。
稍稍移开。
“不会。”淡声微哑。
“嗯！”阿禅就知道。
“沐浴睡觉～”
稍稍退离他的怀抱，阿禅小手自己褪贴在身上的中衣。
被双大手紧紧一按。
“唔？”小皇帝乌黑的眸子，疑惑地望向轩辕湛，沐浴不要把衣裳，都褪掉么？
轩辕湛眸底漆黑，氤氲着汤池里的热雾。
眸光里是小皇帝稚嫩娇软的脸蛋儿，透着红晕。
好似雨后娇嫩的花儿。
纤细圆润的肩头，透着珍珠般粉白的光泽。
有兽，关在某位王爷幽暗的眸子里，似乎一不小心，便要撞破牢笼。
任意妄为地闯出来。
他微微低头。
气息擦过她白软的耳垂：“皇上确定要跟臣一起沐浴？”
阿禅小脸儿一下有些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嗓音里带了撩人的勾。
还是她自己慢慢长大了些，知道她跟小乖乖之间的关系跟其他人不一样，小心脏有些“扑通”乱撞。
有些痒痒。
又有些，知道害臊了。
阿禅埋了头。
手指头揪在一起，怯糯糯的：“我、我自己洗可以么？”
轩辕湛忽然有些后悔。
作甚的多问那么一句。
终究还是深深呼了口气，拉开距离，克制着：“皇上慢慢洗，臣在卧房等您。”
“哗啦”水声。
轩辕湛上了岸，阿禅就这么垂着头，小手捂住脸，半点儿都没敢偷看他精壮的背影。
等她沐浴完。
屏风上挂着一套新衣裳。
王府里没有女眷，这衣裳自然是轩辕湛的。
阿禅穿上时发现，袖子裤摆都被剪掉了一段。
正好到她手腕和脚踝。
她比小乖乖矮了好多呀。
阿禅穿好衣裳出了沐阁时，系统才从屏蔽中被放了出来。
一见她那身装扮。
呆宝，你被发现了？
“嗯～”
阿禅小脑袋摆摆，毫不在意地去找轩辕湛：“小乖乖不杀我。”
系统恨不得抱住她小脑袋，晃啊晃。
小呆子，是她杀不杀你的问题吗，是你要被！吃！了知不知道！
卧房里，比之阿禅上回来时，熄掉了一半烛火，幽暗了些。
也似更有情调了些。
当然情调这东西，阿禅尚未察觉，是系统一眼就看穿的。
轩辕湛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容颜绝色，墨发垂落颊边，更衬得那张脸白璧无瑕。
眸光幽幽。
凝着那个穿着他里衣、朝他一步步走来的小女娃。
喉间微滚，某位王爷抬手拍拍身旁位子：“皇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