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不必惊恐,我断不会害你,我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对贤弟开口。但为兄是真的没有旁的办法了,只取针轻刺指尖,一滴即可,不敢说无痛无痒,但定无大碍。”

    张亭咽了下口水,沉默半晌,抬眼看向聂元白,难得一本正经说了真心话“一滴血其实没什么,偶尔磕碰流的血都不止这些,但……还是太奇怪了……聂兄,你……没事吧?”

    有事,当然有事,中邪了看不出来吗?哪个正常人会问旁人要血!

    “贤弟,你怎么这样讲话,你我相交多年,难不成我还会骗你吗?”“冒牌货”显然急了。

    张亭嗤笑,“冒牌货”还是太嘀咕她的友人了,张亭又不是谢川那种蠢货,哪那么容易上当……

    “这可说不准,”张亭微妙浅笑,“谢川和你相交的年头比我还久,快把心掏出来给你了,你不还是将他骗得团团转,谁知道你这回是不是拿我跟旁人打赌呢。”

    “冒牌货”愣住,词穷。

    聂元白亦哑口无言。

    原来张亭不是看出了他的“怪异”,或者说,这样“怪异”的他,才是自己在张亭眼中原本的模样。

    谢川与他真心相交,却被他戏耍。他拿张亭当挚友,却从未被相信。

    风水轮流转,不可谓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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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血,必须要一滴至交之血。”

    叩响谢府大门时,聂元白听见了“冒牌货”的喃喃自语!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被某种“邪物”附身了,而且这“邪物”定然带有某种目的,正是这种目地驱使着“他的身体”一家又一家地拜访自己的至交好友。

    聂元白不知道“邪物”的目的是什么,唯一能推测出来的是,达成这目的,需要一滴至交好友的血。

    然而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辗转三家。谢川是“自己”拜访的第四个人。聂元白没想到,在“邪物”那里,已被自己放逐到“友人录”边缘的谢川,竟能排在至交好友的第四顺位。

    不过从第一位的张亭开始,聂元白便一路失败,后面的第二位、第三位,表现还不如张亭镇定,同样没认出他已被“邪物”附身的友人们,在听见他的要求之后,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疯子,最后一位差点儿那扫帚轰他出门。

    如果让聂元白自己选,别说第四位,就是第十位都轮不上谢川,远近亲疏先不讲,单今夜他戏弄对方之事,就足够被记恨多时的,即便脾气来去之快如谢川,少说也要气上一整夜,稍微动动脑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对方气头上撞。

    但“邪物”不信邪,就这样来了,还非常有礼地叩门等通传。

    聂元白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这样站在谢府门前等是什么时候了,自谢川和府上说只要他聂元白来可随意入府之后,他便不再多此一举。况且近两年,他来谢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邪物”或许是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