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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猜,遗扇此时的表情是这样的≥?θ?≤!!!

    天杀的,老娘此时确实是真的活着的吗?而不是活在小说里?

    还真是想不到,她也有这么孬的时候,好端端的小年轻就真升级当奶奶啦?

    不知为何,今早无意中发现此状若恶作剧的物件,他当时瞧着便是心如擂鼓,心神不宁,脑袋里那根弦时刻提醒他切勿打开。

    他的直觉想来准确,为了避免碰了什么自己招架不住的东西,他便没选择打开,只是过后,心神仍不免被扰。

    在这如此敏感且他回京后才会亲自打开的地方,能放置这东西的,便唯有昭阳侯一人了。

    刚好,现在无关人等已经离去,那么,是时候解决一下烦扰了他一整天的东西了。

    遗扇目光落到乐君弥指骨分明的白指所夹着的信封,顿时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墨色的眉眼掀起一种“这就是命”的感觉。

    “你发现啦?”她施施然走向铺着大红色缎面的床榻躺下,一手撑头,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淡淡地望着此时脸上瞧不见一丝情绪变化的乐君弥,“和离书了解一下?”

    她也是没想到早就打包好行李的人会在出发前一天突然查看钱匣,信封里装的是她早已签好名,改好手印的和离书,只要他回京后看到,直接递交官衙即可,想来到时他与家人团聚的心情会驱使他顺势而为的。

    但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今儿就发现了,也罢,早些迟些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不认为,自己此生需要婚姻,也不认为,他会心甘情愿被交易式的婚姻束缚一辈子,找个好契机解决彼此的麻烦,才是正道。

    果真如此!

    乐君弥之前所滚烫的心被这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饶是他如何没把两人的夫妻感情放在心上,都无法做到如她这般说散就散,短短的一句话,便可将昔日的一切化为乌有。

    心底瞬间涌进斑驳的复杂与苦涩,抿着的唇角似乎也无法阻止其蔓延,只好努力僵持着。

    “你就这么断定,我会用的上?”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的女子,女子精致的黑眸盯着头顶浅绿色的纱幔,玉做的手指百无聊赖地轻触大红被面,似是思考,似是困倦。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一定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动接受她的安排呢?

    因为她是女子,是这侯府的主人,因此便可说舍弃便舍弃?

    笑话!他乐君弥可没从她身上挖掘到最大的利用价值,岂是她现在便可抛弃的!

    没错,遗扇这一行为在他的心里,便等同抛弃,即使他对她所存的夫妻恩情有多少仍是一个未知之数,但她此番行为,刚好损了乐正君那异常娇贵的自尊了。

    为什么?遗扇轻笑,这倒是未曾细想,只是觉得如今他四周所存的威胁几乎近于无,她觉得为了避免往后牵扯太麻烦,便如此做了,伤了他的脸面是她思虑不周了。

    她灵活一个翻身,慵懒地趴在床上,下巴枕着交叠的手臂,解释道

    “你不必如此,你当年所顾忌的障碍,自此一乱,稀里糊涂也就摆平了一大半,剩下的,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再且,以后京里有什么乱子也可直接在京中找咱边陲的人,不必再在这边陲浪费时间了,还有,你就不想陪着阔别多年的亲人么?不想看着乐寻成家立业么?”

    遗扇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又一个对乐君弥来说可谓是致命吸引的点。

    不想吗?当然想啊!

    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是侯府正君的前提下。

    两人之间若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有那个脸面遇事便理直气壮地求助么?

    终日占人便宜?当他是什么厚脸皮、不知好歹的乞丐不成!

    这么一想,乐君弥抿成直线的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拿着白色信封的指尖直接一颤,差点就抖落在地。

    费了老大力气,他将信封缓缓锁回钱匣子里面,又将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忠诚是个累人的玩意儿,可不巧,恰好,我也有!”

    话毕,他直接跨上床榻,抬手便落下青翠照人的床幔,直接跪伏在女子上面,在遗扇看不见的地方,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若晴空的空灵,那双凤眼染上一丝世俗执拗,又带着无尽的灵气淡然,“于君弥,侯爷只有死别!”

    他若想改嫁,等着的女人片刻便能攻陷这昭阳侯府!何须等人安排?

    他的语气算不得多么强硬,只是给人一种桎梏的感觉,若是不从,他便会使劲手段,也会让对方落入他所期待的局面。

    “唉!”背后感受到一丝压力的遗侯爷长长叹了口气,想换姿势又怕到时候直接掀翻了背上的人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便只能试探性的踢踢小腿,感觉到动作没多大限制便直接爬了起来。

    顺着跳跃的烛光一瞧,原本压在背后的男子此时已经曲着修长的腿坐在床内侧浅笑嫣然地看着她,眸光深深,一如大海深处。

    “呵呵!”不知为何,她亦跟着轻笑起来,事到如今,她再不明白乐君弥从来没想结束这桩交易便是白活了,不管他为何坚持继续,好像,她也无所谓吧,只是讨厌麻烦而已。

    “行啦,本侯知晓正君的答案了,只是那张纸随时有效,以后随你,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明日一早你还要赶路呢!”说着,她便拉过脚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而后直接往后一倒,再度亲吻床铺。

    大晚上的,想守寡也不能诅咒她作死啊?这男人真真是麻烦极了!

    “呵,君弥以为,侯爷没那个荣幸!”

    “嗯?什么”

    如山松隽秀的男子不知何时也钻进了她的被窝,两颗脑门靠得前所未有的近,平日泛着清凉薄唇正对着她纤细的脖子喷出热气。

    那烫人的热度吓了她一个冷颤,猛一转头便撞上了男子的脑袋瓜子,那恶作剧得逞的男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殃及池鱼”了,额头被撞个正着,满脸黑线。

    不过,罪魁祸首要严惩不是吗?

    “侯爷,管家说的不错,是时候为侯府添添生气了。”被纱幔挡着的烛光似乎格外柔和,男子黑眸了晕出了心安,长臂一展,抚上了遗扇床外侧的尖头。

    好吧,兄弟,你赢了!

    她缓缓搭上他白皙的手,却又稍稍偏移,手下一动作,枕头下的一本书籍飞出床幔,直接灭了一室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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