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渊笑了，在她唇边亲了一口，“我抱你去，我们一起洗。”
然后就真的掀开被子，人下了床。
结果，就在他下床以后，乔若晴就发现洁白的床单上好像有一抹什么痕迹。
她凑过去看了看，红红的，像是……血？！
“啊！”乔若晴受到惊吓，大叫了一声。
霍景渊被她给吓到了，伸过来要抱她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呆愣的问：“怎么了？”
乔若晴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惊惧，还用手指了指床单，“景渊，我……我……”
顺着乔若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霍景渊也愣住了。
对啊，好像女人第一次是会流血的。
所以，乔若晴这是发现了？
“若晴，这个……”他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想要跟乔若晴解释。
毕竟被动挨打不如主动交代。
可是他的话都还没说完，还在床上的乔若晴突然就裹着被子哭了起来：“我来大姨妈了！怎么办？来大姨妈的时候不能那个！霍景渊，你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
霍景渊又一次愣住了。
什……什么情况？大姨妈？
算了算了，还是先把乔若晴哄好再说。
于是他又在床上坐了下来，把乔若晴搂在怀里，隔着被子不停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拍还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什么“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宝宝乖别哭了”之类的话统统都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态度太诚恳，乔若晴还真的不哭了。
霍景渊长长的一口气舒出来，刚想去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送姨妈巾过来，结果人还没站起来，乔若晴就又说话了：“不对啊，我姨妈上个星期才走啊！”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规律的，上周才完这周又来什么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而且平时她生理期的时候都会觉得不舒服，小腹会很痛，这次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是姨妈诶！”乔若晴看着霍景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喜还是该忧，“霍景渊，不是姨妈……那我怎么会流血的？是不是我生病了？还是这是你的血？”
“……”霍景渊想说我要是做的时候能流血那也真是神了。
不过，看着乔若晴好像很焦虑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了。
要是不把实话告诉乔若晴，那乔若晴说不定就真的会以为她是生病了，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长叹了一口气，霍景渊搂着乔若晴，准备一五一十的交代：“若晴，你先听我说，这不是我的血，你不是生病，也不是生理期，是……”
见霍景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乔若晴赶忙问：“是什么？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
霍景渊认命了，眼睛一闭道：“这是你第一次，刚刚……那个破了，所以……流血了……”
这一次，轮到乔若晴石化了。
第一次？所以流血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们之前不是有过一次的吗？”那这次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这种事怎么可能有两个第一次？
霍景渊生怕乔若晴会生气，不敢看她，只是道：“那次……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看药效太强，把你放到了浴缸里，后来……后来因为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怕你着凉，所以就脱了你的衣服……”
虽然现在两个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但是霍景渊还是很看中自己在乔若晴心里的形象。
生怕她觉得自己趁机占了她的便宜，所以没等乔若晴说话，霍景渊又赶紧解释道：“不过脱衣服的时候我的眼睛是闭着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看到霍景渊真的举起三根手指指天为誓的样子，乔若晴咽了口唾沫。
她得缓缓。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跟霍景渊那个了，其实他们之间比纯净水还纯，什么都没有？
所以今天晚上才是她的第一次，才会那么疼？床单上的血也不是因为生理期，也不是因为生病？
那……
反应过来以后，乔若晴抽过旁边的枕头，一枕头就砸在霍景渊的脸上，大声吼了起来：“那你之前那么久干嘛不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我们……”
天知道她当时以为自己睡了吴姗的男人有多崩溃，自我谴责得有多厉害！
霍景渊双手抱住枕头，有些哭笑不得，“那不是你不让我提的吗？”
还说什么，“要是再提那晚上的事就绝交”之类的。
他总不能正人君子一个晚上什么便宜都没占不说还让她把自己彻底驱逐出她的世界吧？
所以他才什么都没有再提啊！
绝交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哪儿敢再提？7问
还有唐兰，也是一口一个他不负责任，他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乔若晴又把整件事情回忆了一遍。
对，当时她好像是说过那样的话……
所以，好像也怪不得霍景渊，是她自己迷糊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自己躺在霍景渊的床上，身上还没有任何衣物，头天晚上的记忆又模模糊糊的很混乱，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
是自己太糊涂了！
明明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刚才却跟霍景渊发那么大的脾气……真是……丢死人了！
乔若晴垂着头，手不停的捏着鼻梁。
乔若晴在进行着深刻的自我检讨，可霍景渊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刚的担忧再一次浮现出来。
难道乔若晴今天之所以会跟他……真的是因为那次的事？
她是觉得，反正都已经有过一次了，就算再有一次也没什么？
他怎么就把那次的事情给忘了，也没跟乔若晴说清楚！现在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
霍景渊脑子有些乱，他想安慰乔若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还是乔若晴先出了声：“对不起。”
霍景渊心里猛地一紧。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她今天晚上的事，想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我刚刚不该跟你发脾气的。”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乔若晴突然抖着肩膀笑了一声，“是我自己不好，那种事……自己心里没点数，还要冲着你发火！对不起啊，景渊。”
“若晴……”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差别。”乔若晴突然抬起头来，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早一点晚一点什么的，都没关系。”
霍景渊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下降了。
明明乔若晴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了？
“若晴，你没事吧？”霍景渊问。
乔若晴笑了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走吧，不是要去洗澡吗？”
她从旁边拿过衣服随意的套上，要起身的时候，就看见霍景渊还是满脸不安的样子。
没忍住捏了捏霍景渊根本没什么肉的脸，乔若晴问：“想什么呢？难不成，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是。”乔若晴的声音都还没有落地，霍景渊就出了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顿了顿，他垂着头道：“我是以为你在生气。”
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模样有些受挫，“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万一你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了，所以才……是我不好，我之前没有告诉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威胁你要绝交的吗？”这下，倒反过来，成了乔若晴安慰霍景渊了，“好了，那件事都过去了，而且我今天的决定跟那件事也没什么关系。”
她贴上霍景渊的后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本来就想跟你在一起的啊！跟别的什么事都没关系！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了！”
说完了话，乔若晴还在霍景渊的侧脸上亲了一下，问：“好吗？”
霍景渊笑了一声，握住了乔若晴的手。
他还能说不好吗？
只要是乔若晴说的话，他什么都觉得好，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去做。
“好。”他点点头，应了一声，侧头吻住了乔若晴的唇。
……
次日，乔若晴和霍景渊没有再出去玩。
昨天晚上累坏了，乔若晴一直睡到十一点过才起来，吃了饭以后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开车回去了。
到乔家的时候是四点过，霍景渊舍不得走，又去她的房间里赖了好一会儿。
乔若晴发现霍景渊是越来越孩子气了，一把把他的脸从自己脖子里拍开，有些嫌弃的问：“景渊，你多大的人了？”
“我再待会儿。”霍景渊一点儿也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又一次靠了过去。
乔若晴也懒得管他了，低头看着手机不说话。
刷着刷着，没一会儿，乔若晴的目光突然亮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篇新闻，标题赫然写着：乔氏二小姐乔若兰和宋氏少爷疑似因利益，感情出现裂痕。
乔若晴的身体瞬间坐直了，点进新闻仔细看了一遍。
这一看，她就发现，好像是因为那天乔若兰去宋氏跟宋铭远吵了一架，然后这件事被宋氏的员工知道了，并且给曝光了出来。
再看下面的评论，似乎现在大家对他们俩的感情根本不看好，有的人说“因利而合自然也会因利而分”，有的人说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感情能长久就怪了”，等等等等，总之，没有一个人说好话的。
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乔若晴把霍景渊从自己身上推开，把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