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吉紧张起来“来了多少?”

    外头一声枪响。

    “就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短发的小孩!”

    “小孩?”

    努力回想昨夜的经过,犬牙的队伍中似乎有一名短发小孩,姓于的曾叫破那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的人开枪,姓于的不会出声示警。

    而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姓于的,崔吉就火大不已。

    “我要让她有来无回!”

    只有一个人,竟然也敢来这里?

    她一定要弄死那个人!

    正好为昨夜的事泄愤!

    ……

    枪声响起,她没什么神采地看着地面的篝火。

    她慢吞吞地抬起头,看见有人拿枪止住自己。

    她偏了偏身,子弹在空中划出轨迹,以微弱的偏差擦过她身体。

    她小幅度的摆动着手脚,一枪又一枪,她全部避开。

    她手里拎着一把枪,但没有开枪。

    忽然手一松,枪支扔在地上。

    她慢吞吞地弯下腰,从长靴里拔出一把狼牙匕首。

    忽地抬头看向前方,她看见崔吉被人簇拥着朝她这里走了过来。

    身体微微一弓,足下发力,陡然弹射了出去。

    她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个女人,匕首刺穿对方手腕,又是一刀捅进肩膀,然后是腹部。

    她撕裂对方的肚子,十分血腥。

    她抛开对方的胸膛,用血淋淋的手捏碎了对方的心脏。

    然后薅着对方的头发,匕首刺穿死人的脖子,狠狠一搅。

    摘掉对方的人头。

    随意地一抛,这颗人头被她扔在地上。

    她慢吞吞地看向其他人,听不见声音,她双耳嗡鸣,但她看得见景象。

    她看见一张张苍白的脸,看见有人在反胃的呕吐。

    她走了过去,如法炮制。

    ……

    崔吉胆寒!

    她见过死人,却没见过这么惨的!

    几乎等同被分尸,甚至比那要来得更加残忍恐怖。

    不久之前还曾鲜活的面容,却变成身首异处,被摘下头,五脏六腑全部刨开,四肢更是没法去看。

    甚至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杀了她,杀了她!”

    可是一枪枪打出,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头短发已被血染红。

    她以微弱的幅度避开子弹,就算身体中上几枪,可她像是刀枪不入,那些子弹无法洞穿她的身体。

    她的步骤有条不紊,不疾不徐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

    直至她来到崔吉面前。

    她整个人宛若是从水池之中捞出来的一样,可脸上却呆滞麻木。

    她麻木的看着崔吉。

    一言不发。

    ……

    四天后。

    当肖泽带人找到齐素雅时,满地的尸体已经腐烂。

    高温令尸体滋生病菌和驱虫,有蚊蝇围绕着那些破碎的尸体。

    肖泽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场面不但可怖,更加恶心,会令人心理性不适。

    有一棵树,一条绳子拴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掏空了五脏六腑,只剩下一身光秃秃的白骨。

    地面是一片片碎肉和内脏器官,只有一颗头完整,是崔吉。

    难以想象她身死之前曾遭受过怎样的酷刑。

    就算是自诩变·态的肖泽此刻也心中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