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摘书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尚书令夫人脾气有点暴 > 第二十五章:信件风波
    “让她继续说!”盘老夫人拍了下桌子,斥道。

    善杉看了眼宋熙,低下头思索起来,淫·乱……总不可能是宋熙,若真是她,太后就不会有这一出了,总归也不会陷害自己逼良为那啥。太后娘娘是太尉的妹妹,而皇后娘娘则是太傅一脉旁系的嫡女,与她们二位皆有关系的只能是宋家,宋家能与善杉扯到一起的也只有宋舒白,但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不至于这么大阵仗。

    能让深宫的二位这个时间点依然坐在这,想必不是什么能善了的小事。

    “我……妾差了碧儿回宋家询问兄长近况,得知兄长忙于政事,于是又问盘府的信件可送到,兄长的书童回道,盘府的信件皆是勿论何时定第一时间送到兄长手中的,回信也定会是在当日,数年来从无例外。可,妾明明才入盘府没多久,且最近已经一整月未曾收到回信了,那这个盘府的信件是指……”

    善杉闻言,心下咯噔一声,她与宋舒白自幼有信件来往的习惯,前些日子也的确互送了信,最后一封信大概是半月前,询问他为什么出使一事。

    但这封信没有回信……

    “妾原本是不信碧儿所言的,还打了她一巴掌,斥责她胡言乱语,坏了夫人名声……但半月前,妾自知无甚资格去送老爷,便绣了平安符,准备在前一日送与老爷,没想到路过后院时,遇到了兄长身边的小厮阿宾,还以为是来给妾递信,走近一看……他对面站着的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胭脂……想来是临别,给夫人回信的。”宋熙微顿,连忙道,“妾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夫人同兄长情深意重……写封临别信想来无甚出格的。”

    “没有什么临别信,但我们信件来往一事青羊也是知道的,我从未避讳此事,他有空时甚至会替我拆信,读信给我听。”善杉握紧了衣袖,只是那封没有送到的信会不会被人做手脚,就很难说了。

    太后娘娘闻言皱眉道“女子出嫁便不可再同外男联系,将军府没人教你三从四德吗?”

    “……母后,佟将军早已殉职,佟小将军则接替长兄留守天津卫,大抵真没人教善儿这些。”皇后娘娘笑了笑道,“不过要是青羊知晓的话,此番便没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今日也就是你我发现了,若是太师府的媳妇发现,第二日这事就要传遍整个长安!今后别人怎么说我们宋家?我宋家姑娘怎么嫁人?舒白的仕·途还要不要了?”太后怒道,狭长的护甲指着善杉抖了几下,眼神冰冷,似乎善杉就是什么宋家的煞星一般。

    像是响应太后的话般,宋熙接着道“妾真的见着了胭脂与长兄的小厮阿宾来往,关系亲密不说,还交换了信件,且有一封信掉落于花丛,妾怕被有心人捡走对两家不利,便私自藏了,原是想偷偷还与夫人,却没想到被龙婆婆看到,还误会妾了……后来姑姑与表嫂便也来了。”

    太后看向善杉身后跪着的胭脂“果然有恶奴在其中周旋!”

    胭脂连忙磕头,一张脸涨的通红,只摇头说不出话来。

    “说话啊!”素祺对此事一无所知,除了心焦没半点法子,“你有没有同阿宾见面?”

    胭脂被素祺掐了一把才找回思绪,忍着泪意低声道“奴婢有罪……晓得宋公子出使大漠之后,奴婢担心阿宾,便送了信问他去否,他那日是来回奴婢的,并无宋姨娘所说的什么临别信,更没有……”

    “或许那日真如你所说,但阿宾另有一封信的确是给你家夫人的。”宋熙看向太后娘娘道,“那封信如今就在娘娘手上。”

    善杉听到现在大概已经理清楚来龙去脉了,大概是宋熙弄到那封信之后,使计以治病之因支走她,好部署万无一失的计划,而到今日,她准备好便特意在龙婆婆面前泄露这封信,龙婆婆以为是她行为不检点,恨不得能将她撵出盘府,谁知道太后娘娘与皇后突然造访,且事情来了个大反转,宋熙作委委屈屈、唯唯诺诺之态将这封信主人其实是她兄长一事说出,倒惹得盘府不好插手宋家长辈管教小辈一事了。

    不过最大的疑点还是信件内容,怎么就龙婆婆一看便觉得行为不检点了?以前宋舒白的信中规中矩,通常不过十行,有一说一罢了。

    莫非是仿作?

    但善杉拿到那封信后,虽然有些困惑宋舒白难得的长篇大论和情感丰沛,但却很清楚,这就是宋舒白亲笔写的信,无论是用词习惯还是提笔顿挫,都是宋舒白的风格。

    那问题来了,这的确是可以被曲解成一封写给情·人的信,语句间的不舍都能理解成情到浓处的腻歪。

    可宋舒白全篇还是没有回答善杉问他的问题,譬如为什么出使大漠,明明他案几上的卷宗多的能压死人,压根没法抽身。

    是仿作吗?善杉又不确定。

    “此事有待商榷,今夜大家都困了,前半夜宋姨娘不愿意说明白这封信是谁的,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松口说了,还赶上善儿回来,但天都要亮了,现在也没有明朗。”皇后娘娘看向太后,疲惫的道,“母后,我们倒是无妨,但盘老夫人年事已高,您的身体也耗不起,今日依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不会流传出什么对大家不利的消息,天大的事也等您休息够了再说吧。”

    太后虽不满皇后再三拆台维护善杉,但自己年事已高,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撑不下去了。

    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皇后的建议。

    大家想明日再议,宋熙却不这么想,她下午时便得了消息,盘岳青一行人提早结束了任务,算算时间明日都能到长安了,若不在今夜给善杉定罪,待盘岳青回来,就又要白费心思了。

    没等太后与皇后起身,宋熙便直接喝问道“夫人不解释解释吗?我兄长为何在信里说遗憾今后可能不会再去寻酒,还标记长安酒肆给你;还有糕点铺子,你们若只是普通友人,长安新开了什么铺子何必与你说?我兄长为人虽温和有礼,但却不是个能与人走太近的人,没见这封信时,妾尚且不知他有如此一面,亲妹妹都不曾被这么体贴温柔过……你又凭何能得此优待?”

    “子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皇后扶着太后站起来,试图劝阻。

    宋熙却似是全然没听见一般,双眼执拗的盯着善杉。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写一封这样的信,但我屋里还有我们过往的信件,可以拿出来一看,便知道他惯常风格并非这么腻歪……”善杉看向宋熙,她这话里的醋意真假参半,既是真的不忿,也有几分委屈,“这封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他写信向来都用信别体而非文章体裁。这封信不是他的习惯。”

    宋熙闻言,看向盘老夫人等人道“你们听,夫人虽嘴上说着只是友人,但语句里的亲昵谁都听得出来,这哪是什么普通友人?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善杉冷声打断她道,“为了诬陷我,你已经可以做到不顾自己兄长名誉了吗?你非要一个什么解释呢?解释我与你兄长最初是缘何相交的?还是解释这么多年来你兄长为何对我说的最多的便是‘抱歉’‘对不起’这几句?”善杉冷笑了一声,看着宋熙的眼神无比淡漠,宋熙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接着道“人要学会知足。宋熙,你一个劲在前闯祸,今天伤害这个明天陷害那个,得罪那么多人,为何却从没被伤过分毫?且如今满长安的人依然觉得你是大家闺秀,心胸如你父兄一般宽广……你以为你的好名声是因为什么?你以为你做的事是因为什么而被压下不表?”

    宋熙张嘴欲反驳,却没有底气。

    “不是谁都能如你一般有这样一个好兄长,你且也对他真心几分吧。“

    明明是他万事只为你说话,明明是他因为你而不愿意再同我通信,几个月来都对佛陀山一事耿耿于怀……明明我根本没有成功!根本没有伤到你分毫!

    宋熙微红着眼眶,不服气的瞪着善杉,厉声道“夫人既心里没鬼,为何扯东扯西不愿解释这封信的内容是缘何如此缠绵?夫人既心里没鬼,为何唯独这封信是挑在老爷不在的时日送来?”

    “宋姨娘既然这么好奇,不如等宋大人和老爷凯旋后,大家聚一堂好好说道?”善杉嗤了声道,“要私通也得是两个人,不然我跟这封信私通吗?”

    屋里两位娘娘还在,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盘老夫人太阳穴一跳,咳了声斥道“谨言!”

    正两厢争执不下,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只听见传报兵一路由远至近的“报——”声,这声音直击耳膜,似要穿破云霄。

    “不好了!”传报兵穿过门廊,跌跌撞撞的一把跪倒在堂前,扯着干哑的嗓子艰难道,“盘大人一行傍晚时分在十里亭遇刺,伤亡惨重,宋大人与盘大人现下不知所踪,陈将军重伤昏迷,已就近止血,由驻军加急送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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